”
“胡侍郎这话可不对。”有那才入朝为官不久的御史台官员开始替君莫为抱不平:“君相公自为官以来兢兢业业是难得的尽忠职守的好官员,再加上君相公不贪不腐,清正廉明,清名传遍天下,又怎会是……”
邢虎笑将起来,拍拍那官员的肩膀:“你啊,太嫩了些,你若是娶个有家底的新妇,家里不缺钱财,为了清名,自然也不会贪腐,再者说了,君莫为贪不贪的谁又能说得准呢。”
说到这里,邢虎对胡侍郎一笑:“老胡,反正朝中无事,不如咱们俩出去喝上一杯。”
胡侍郎正有此意,遂连连点头:“合该如此。”
邢虎和胡侍郎相约着出了宫,在左近寻了个小酒馆进去,两人倒都不是那摆架子的人,自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叫了两个小菜,又要了一壶清酒小酌。
邢虎一边倒酒一边对胡侍郎道:“俺老邢性子粗豪,原行军打仗之时行伍中全都是粗人,倒也觉得不错,可这一做起文官这些事来,就有些不合胃口了,那些文人唧唧歪歪的好生腻烦,倒是老胡你还合俺眼缘些。”
“能叫邢大人如此夸奖,某愧不敢当。”胡侍郎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对邢虎笑笑:“我不过是看不惯君莫为罢了。”
“俺也瞧他不惯。”邢虎也笑了起来。
胡侍郎夹了口菜吃了,压低了声音问:“听说徐老马上就要致仕了。”
邢虎心中明白,胡侍郎说的这徐老便是那位老好人徐相公,这位徐相公自入阁以来轻易不开罪人,素来是个和稀泥的角色,虽然没有过大功。可也没有大过,再加上阁老中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调和,先帝便一直叫他在内阁中呆着。
只徐相公年岁大了些,如今倒真有些力不从心,因此上。自入夏以来,便有传言说他要致仕。
若真是徐相公离朝,这内阁中便有了空缺,论起来,胡侍郎的年龄资历还有能力也都有入阁的可能,所以。胡侍郎才会对徐相公的事这么关心。
如今内阁中君莫为和张家的张逊张相公关系很是不错,而崔家那位君莫为的大舅子正是徐相公手底下的官员,徐相公是礼部尚书,而崔家那位却是礼部左侍郎,若是徐相公退了。他也有进位的可能。
另一位阁臣王嘉是位性烈如火,忠直之极的官员,更是独来独往两不相帮的,若是真叫崔家那位入阁,内阁中四位大臣便有三位勾连到了一起,到时候,如邢虎之类的这些和君莫为不和的官员日子可就难过了。
若是叫胡侍郎入阁,倒是能打破这种局面。因此上,胡侍郎才会和邢虎拉近关系。
邢虎一边喝酒一边道:“俺也听说了,不过到底徐相公怎么想的俺也不知道。”
“哈哈!”胡侍郎笑了几声:“不瞒邢大人说。某有意入阁,到时候,还请邢大人相助。”
邢虎心明眼亮,自然晓得胡侍郎的打算,到了如今这样,他自然是支持胡侍郎的。只是却也不能轻易答应。
“喝酒,喝酒。莫谈国事。”邢虎又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胡侍郎心里暗骂老狐狸,嘴角却带着笑跟着也喝了起来。
等喝的差不多了。邢虎就起身告辞,胡侍郎终究从他这里没套出什么话来,虽然心有不甘,可也只能如此了,笑着出了酒馆,两个人各自回家。
邢虎一进家门,便赶紧又是洗漱又是换衣,才刚刚折腾完,便见邢夫人笑着进来,邢虎吓了一跳,赶紧解释:“今儿老胡非要找俺喝酒,就喝的多了些。”
邢夫人倒也没埋怨他,笑道:“那位于举子来了,正在前厅侯着呢,老爷即是回来了,很该见上一见。”
邢虎摸着头笑了笑:“即如此,俺就见他一面。”
说话间,邢虎便去了前厅,果见于子然正在前厅喝茶,而邢志陪坐一旁,见邢虎进来,两人同时起来见礼。
邢虎一摆手:“都起来干啥,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