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最终只剩下她一个人。
尤氏看着宋子循离去的方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拿起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再次饮下。
那酒醇厚细腻,后劲儿极大,偏她一杯接着一杯,却无丝毫醉意。
尤氏忍不住无声笑起来。
想不到她竟沦落至如斯地步,需靠药物将良人留在自己身边……
她笑出眼泪,仰起脖子又是一杯。
她现在只想大醉。
醉了,就不用害怕马上会失去常性的宋子循,醉了,就不用面对如此卑微而又不堪的自己……
尤氏执起酒壶,将剩下的酒悉数灌进嘴巴里。
窗外阳光明媚,屋里酒香阵阵……
尤氏眯起眼看着已经重重叠叠的娇花,只觉得身体软绵绵热乎乎的,似乎随时要飘起来……
她知道,那药,怕是已经开始发作了。
尤氏撑身站起来,随手扯了外面的薄衫,露出里头烟粉色的纱制衣,一步步走向床榻。
那榻上仿佛也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她夹紧被子,酡红的脸儿一下下在枕头上轻轻蹭着。
意识已经渐渐从脑袋里抽离,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为什么还不来,他怎么还不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再次响起脚步声。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好像每一下都重重地踏在她心上。
尤氏双目迷离地看着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心里宛如一下子爆开万千礼花,只灼得她眼眶发疼。
她难耐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从喉咙深处溢出声软得不能再软的嘤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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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这两一直呆在屋子里。
她大病初愈,原本就有些虚弱,再加之这几日子来了,人就有些懒怠,一直在床上歇着。
等她午睡起来,外头都黑了。
“爷还没回来么?”她抱着迎枕打了个哈欠,眼睛里顿时星光点点。
园园一顿,笑道,“回是回来了,不过还在书房里忙着,叫您不用等他用晚膳,等忙完了就回来陪您。”着端了碗山楂桂枝红糖水递给她。
杜容芷睡眼惺忪地“哦”了一声,接过糖水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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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间宋子循从外头回来,杜容芷正捧着本书歪在床头似睡非睡。
宋子循无奈从她手里抽出来,“过多少回了,夜里看书伤眼,就不能叫人省心一些……”
杜容芷揉着眼迷迷糊糊坐起来,“你回来啦……”她带着几分鼻音,越发软糯得像个孩子一般,“人家本来不想看的,就是怕不心睡着了,听不见你回来……”
宋子循钻进被窝,揽着她躺下,“可是有什么话跟我?”
“没樱”杜容芷嫣然一笑,“就是想看看你。”她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洋洋道,“现在真的要睡了。”
宋子循笑道,“睡吧。”大手却温柔地帮她揉着腹。
杜容芷轻轻“嗯”了一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香,随口道,“你已经沐浴过了?”
宋子循的手微顿了下,片刻才笑道,“以为你睡下了,怕吵醒你,所以洗漱过了才回来。”
杜容芷嫣然笑道,“其实我睡觉很沉的,通常都不会醒……你根本用不着那么心。”她着扬起脸,认真看着他道,“子循,你不要总是迁就我。不然……”她顿了顿,“不然我可能会被惯坏的。”
想到他以后也会对别人好,她更觉得受不了。
宋子循不由笑起来。
他看着妻子莹白如玉的脸儿,许是日子的缘故现下又有些苍白,却衬得那张菱唇越发娇艳欲滴,“惯坏就惯坏吧……”他低头吻上,在嘴里细细描绘,“总归我是能惯着你一辈子的。”
杜容芷一怔,还不待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撬开牙关,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