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洛一行人还未走出会场,一道身影就挡在了正前方,一身白衣的云阔立在中央,手中长剑满是血污,身后跟着一众乾灵宗未参赛的弟子,来势汹汹。
云阔看着他们笑眯眯道:“往哪走呀?”
看着突然出现在场上的另一个云阔,所有人都惶然的看向主席位,视线在两个云阔间来回徘徊。
怎么一时间出现了两个云阔,这到底唱的哪出啊?
邱夜央看真身回归,直接抬手将面前的替身化为灰烬。
只是看着云阔身后携着乾灵宗的一众弟子,几乎今日上午未轮到上台的弟子都在其中。
各个浑身浴血,杀得衣衫破烂,像是刚经历一场恶战,而且脸上都带着无比愤慨决绝的表情,尤其是看着寒沉洛几个魔族教徒,和望向他的时候。
被利剑似的目光盯着,邱夜央不禁有几分心虚,按理说自己的计划没有问题,他跟谭青峰交代过,若是未得到指令,一切如常,按兵不动,绝不能可能被云阔发现端倪。
寒沉洛好像很自来熟的应对:“回家呀。”
云阔一振手中的苍寒剑,笑意更甚:“欺负我玄冥殿的弟子,你以为就这么算了。寒洛洛,你了解我的,我这人从不记仇,都是现报。”
寒洛洛:“……”
片刻后,寒沉洛吊着一边膀子,一瘸一拐的在花解语和古灵子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在场上所有人的凝视中,云阔带着一众弟子走到主位前,与坐在上面的邱夜央对视着。
一上一下,两人就这么静默的注视着彼此,谁都未开口作声。
场上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
半晌后云阔才问:“邱副宗主,不想知道我方才突然离场去做了什么?”
邱夜央看着苍寒剑上滴下的血迹,强撑着拱手道:“属下愚钝。”
“邱副宗主向来聪明,如今怎么又装起糊涂。”
云阔一挥手,将一幅长卷悬空展示在他面前,“这是你印在请帖上图安密文的破译卷。”又拿出刚才那张从寒沉洛身上翻出来的请帖:“这是你发给仇临的请帖。”
云阔将两者一并扔到他面前:“要不要把人找来当面给你破译一下。”
此话一出,周围在座的门派一片哗然。
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
先是魔临教的人来捣乱。
如今又赶上乾灵宗闹内乱。
这……简直跟做梦一样!
胡以白换好衣服过来后,先去看了凤翎,见人已经悠悠转醒,青梵正陪着他休息。
结果看到场上云阔忽然回来,场面一度失控,凤翎非得要过去。
胡以白拉住他:“你这灵脉尚虚就别添乱了,这种小事宗主能解决。”
凤翎听到声音,眉间一蹙看向他:“何时回来的?”
胡以白微微一笑,看来是被当成跟云阔一起回来的了,他顺坡道:“刚回来。”
凤翎望着他袖边沾染的血迹不确定道:“受伤了?”
胡以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手,刚才为了给寒沉洛下那颗虫卵,他特意把自己的手割出一道伤口,七芒萤必须用他的血滋养。
他张开手,嗯一声。
凤翎从身上摸出一包紫云散递给他。胡以白愣了一下,说不用,下一刻凤翎直接扯过他的手,将紫云散撒到他伤口周围,又在伤口上涂了厚厚一层。
看涂得有些不均匀,用手稍稍抹了几下。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胡以白不自觉的盯住了凤翎的侧脸,等对方把他的手包扎好,一抬头正对上他那灼灼的目光。
顿时两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凤翎率先垂下眼:“行了。”
胡以白嗯一声,忽然道:“之前我说,等试剑大会结束后能谈谈么,其实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凤翎沉默片刻,胡以白一抬头就对上他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