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甚玄看着迎头劈来的一道剑光,左手抬起,立刻以鬼气化盾去阻挡,未曾想剑光转眼间一分为十,十分为百,悬在空中变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墙。
随着胡以白剑势一变,无数暗影宛如天罗地网,从四面八方笼罩而下。
他再扩大鬼盾也挡不住铺天盖地的剑影,只能右手同时化出一块盾牌,左右开弓同时防御,但还是被不断进攻的剑气击得连连后退。
仔细看,身后的地面都被他靴底拖出一道黑色长影,俨然已是不堪重负。
见弟弟招架不住,墨不白及时喊停:“行了以白,现在小玄已经不是你对手了。”
得到解救的墨甚玄如获大赦,直接原地躺平,呼呼喘着粗气。
等胡以白收剑入鞘后,坐到旁边,墨不白拄着下巴偏头看向他:“你最近有点不对劲。”
胡以白仰头灌口水道:“有吗?”
“太有了!”
躺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墨甚玄抢答道:“之前跟你打都是一板一眼,照本宣科的感觉,现在路子突然野起来,好几种剑法混在一起用,杂七杂八的,我都预测不到下一刻你会出什么招式了。”
胡以白抬手擦了下嘴边的水渍:“剑术本来就要融会贯通。”
墨不白摇头:“小玄没说到点子上,是你的心境变了,剑意随心。之前你虽然嘴上急吼吼的要抓紧修炼,可行动上照样不急不缓,现在好像才是真正急起来的样子。”
说到这他看向胡以白:“以前我就听闻有一种人,越在焦躁不安的情况下,修行起来反而效果越好,今天算是见着活的了。”
说到这用手肘撞了胡以白一下:“说说最近有什么糟心事,也好让我高兴高兴。”
胡以白无视他的幸灾乐祸,轻笑一声:“我吃得香睡得着,有什么糟心事。”
其实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已经在默默叹气。
这小没良心的,什么事都告诉陶心元了也不告诉他。
难道陶心元比他还靠谱?
自从穿到这副身体上,胡以白觉得自己情绪都有些退化成小孩子了。
一边暗戳戳的赌气,他爱说不说不说拉倒,一边又急得火烧火燎,他到底喜欢上谁了?昨晚夜不归宿不会是去找那个人了吧?
他才十五啊,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这对他来说太早了!
想到最后也是无疾而终,无论合适与否,当事人是凤翎又不是他,他跟着咸吃萝卜淡操心干嘛。
低头又把异雀提起来:“甚玄师兄,我们继续。”
还要继续?!
墨甚玄看着肩膀上被划出大大小小的口子,一双漆黑的鬼瞳中写满了恐惧。
鬼修本就没有实体,就是一团聚合而成的鬼气,只要不重伤命魂,无论被击溃成什么样都能自动复原。
但胡以白最近的剑法使得越来越快,他鬼气的凝聚速度明显赶不上他的出剑速度,这么下去自己迟早得有不成人形的一天。
墨不白看着弟弟愁眉苦脸的样子,笑了笑:“小玄你也该好好修炼了,这才半月不到就被他超过。”
然后对胡以白道:“如今你的剑术已经超过他,再比下去也无意义。你该去找中阶修士练一练。”
等把胡以白应付走,墨甚玄凑过来惊奇道:“哥,他已经能打得过中阶修士了?”
墨不白:“当然不能。”
“啊?”墨甚玄有些不理解:“那你不是骗他去挨揍么。”
要知道每一阶修士间的差距,可不止是头衔上的‘高中初’,更是剑术和修为上隔着一道天堑。
越阶比剑,除非对方刻意礼让,兴许还能过几招,要真到了生死较量,越阶对战几乎低的那方就是死路一条,根本毫无胜算的可能。
胡以白这么贸然前去的话,不说真死也得被揍个半死吧。
墨不白一脸深不可测:“你不懂,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