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智勇在前天去过一趟万港。
因为是私事, 他没有出示警察证。
也幸好如此, 否则公司肯定会传开:警察上门调查荆觅玉。
他看工作日荆觅玉都比较忙, 就约了星期六上午。星期五的晚上, 他发短信过来确认时间。
那时, 荆觅玉站在厨房门口, 监督晏玉洗碗。美男子洗起碗来,都特别养眼。
手机震了两下, 她拿起——来自巴智勇。
她抬头再看晏玉的背影。
开弓没有回头箭。或许,在她为了何扑玉这个名字来到北秀之时, 觅玉这事就不是她想停就能停的了。
和巴智勇的见面,荆觅玉约的还是OneFool。
孙燃和晏玉、张升荣在斜对面的咖啡厅确定合作事项。
距离不远的两间咖啡厅, 生意相差甚远。连荆觅玉都怀疑, OneFool是不是要倒闭了。
巴智勇不懂咖啡, 学着荆觅玉点了一杯大冰。
服务员离开之后,巴智勇开门见山地说:“荆小姐, 我这不是查案, 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交往那么多名字有玉的男人是为什么?”
荆觅玉平静地看着他,“巴警官说是不查案,口气还是很严肃呀。”
他抹抹嘴角, 笑了笑, “习惯了, 就一职业病。别见怪。”
“那容我问一句。”她今天的眼线画的长, 将眼形拉得细细的,冷冽不少。“巴警官过问我的情感经历, 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巴智勇哈哈地笑了,眉毛跟着抖了两下,“没错,既然是私事,应该由我先解释。”
笑了两声,他的眼神布上一层追忆的愁思。“我在寻找一个人。原名叫何扑玉,二十八九岁吧,右腿纹有一个长宽两公分的玉字。”他拉开外套拉链,从暗袋掏出一张宝宝照,呈在她面前。
照片上的宝宝大概一岁左右,趴在床上。穿着白T恤,蓝格子短裤。大腿似有一个模糊的字。
巴智勇说:“他是我儿子。”
荆觅玉瞳孔骤缩。
巴智勇预想到了她的反应,笑了下。“荆小姐,我再问,你交往那么多名字有玉的男人是为什么?”
她打量着他,“巴警官能保证说的是真话吗?不会钓鱼执法吧?”
巴智勇点头,“我说了,不是办案,就是朋友间闲聊。这点信誉我还是有的。”
荆觅玉左手抚上唇线。她明白,如果她承认正在寻找何扑玉,巴智勇会和她交换情报。如果她继续装傻,他就立即走人。
她的目光下意识往斜对角的咖啡厅望一眼。
晏玉在那里,不过她的角度见不到他。
这照片中宝宝的眉眼,和巴智勇有些相似。但晏玉的五官和脸型,和巴智勇没有重合之处。
她要赌,她赌晏玉不是何扑玉。
荆觅玉端着的姿势松懈了,悠哉地靠向椅背,“没想到,巴警官也在找他。”
“也?”巴智勇锐眼一眯。
“你不是早猜到,才来找我的吗?”她好笑地看他,“你曾说,你的线索到哪儿,我就在哪。一年多前,何扑玉这名字出现在芜阴古董竞拍会。后来到了北秀,至今还在这里。所以,巴警官也追随这个名字而来。”
“对。”
“那我们的寻人目标是一致的。”
巴智勇笑了,“我知道你在找他,但想不出原因,是他用这个名字欠了你情债么?”
荆觅玉眼睛微眯。他不知道她寻找何扑玉的目的?她眼珠子一转,模糊一句,“差不多。”
他追问,“你所说的差不多情债又是什么呢?”
她寻思着如何编理由,才能在得到情报的同时,又能隐瞒荆山之玉一事。
她缓缓说:“荆、何两家是旧识。后来,何家搬去了吴布市,和荆家经常书信来往。得知他们失踪了,荆家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