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恨他爹妈走了以后我不管他,故意设套害我呢!再说了,这玩意儿是我姐夫生前交给我的,又不值钱,我偷他来有什么用!”
民警听了他的话,得知是亲属纠纷,一个头两个大,又把路宁叫到派出所询问情况。
路宁拿着失而复回的公章,在被民警问道是不是故意的时候,惊诧说:“他说是我害他?可是东西我是真的丢了,而且把他送来派出所的也不是我,他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民警耐心解释说:“其余民众报案时描述的被窃失物经调查大多都是乌龙,除了这枚公章。”说到这儿,民警停顿了下,又说,“如果这枚公章不是失窃物,那么他就是被冤枉的,小同学,你可不要撒谎啊。”
路宁垂下眼,声音低落:“我没说谎……”
冯建军还被关在留置室里,闻言大喊说:“警察同志,他就是在撒谎!”
路宁抬起头,也生气地看着他说:“我撒什么慌?公章是我父亲的遗物,不在我家里放着,怎么就长了脚到你那儿了?”
冯建军:“那是我的东西!是、是你父亲当年亲手给我的!”
路宁看着他,渐渐红了眼眶,揉着眼睛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偷走这枚公章,父亲的遗物我已经保存了好多年了,怎么就变成你的了?”
两人争执不休,民警看少年委屈地差点哭出来,抽了张纸给他,一脸难办的样子。
就在这时,另一个年轻民警走进屋,神色沉沉地朝冯建军看了一眼,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座位上的民警说:“这是在冯建军屋里搜到的东西,已经找过笔迹鉴定师,确定这张纸条存在故意做旧的嫌疑,笔迹存留不超过一周。”
民警缓缓展开纸条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他狠狠瞪向冯建军,又有些怜悯地看向还一无所觉的少年人,叹息着将纸条递给他。
路宁垂眸,捏着纸条,看过上面的字迹,满脸无措问:“这是什么?我爸爸欠钱了?”
年轻民警怕他年纪小,好被欺负,于是主动开口说:“你别怕,这张盖有你父亲公章的欠条,存在人为做旧痕迹,不存在法律效益。”
路宁茫然道:“这样吗?”
年轻民警点头,又说:“所里初步怀疑,冯建军之所以盗窃你父亲的公章,就是为了想从你手里讹钱。”
听完他的话,路宁先是微微睁大眼,之后便神色悲恸地看向冯建军,质问道:“舅舅,这真是你做的?”
冯建军看到自己找人精心做好的欠条被警方翻找出来,陡然脸色变白,支吾说:“不是,没有……我、我就是拿公章盖着玩儿来着。”
两位民警看向冯建军的眼神里充满鄙夷。
冯建军:“真的!我就玩玩儿!”
路宁静静看他一眼,轻声说:“舅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爸爸妈妈在的时候,对你照顾得不够多,不够好吗?我们一家到底欠了你什么!”
冯建军嘴唇嗡动几下,终于好似发现良知一般,什么话也不说了。
民警做好档案记录,也不再怀疑公章是否为冯建军偷盗的事,只跟路宁说:“根据流程,冯建军涉案金额并不能构成刑拘,如果你接受调解……”
“不接受。”路宁打断民警,紧抿双唇道。
民警顿了顿,在档案上又填几笔:“好,那么按照规定,冯建军会被拘留所拘留三天。”
路宁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神色淡淡地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冯建军被拘留三日,三日后恰好便是原身十八岁的生日当天。
早上醒来,已经跟保姆阿姨相处地非常和谐的路宁刚用过早餐,就突然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电话里的人说话干脆利落,直接表明身份是冯建军的债主,冯建军白天从拘留所出来,直接被他们带到了场子里,看路宁现在是替他这个舅舅还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