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也就没出言制止,只当他是喝多了。
没想到,那怪人越说声音越大,都是些什么杀你如探囊取物、迟早要你小命、你还能跑的了吗...之类的话。说到后来,那怪人已经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喊话了。就好像是在对着一里外的人在叫嚣。
如此一来,楼上客房里休息的客人有意见了。于是秦铁牛让店小二去问问到底什么情况。秦铁牛站在柜台后面,见店小二走过去,还没说话,就被那怪人照脸打了一个耳光,那怪人看起来也不怎么魁梧,而且还是坐着的,没想到直接就把小二打飞出去好几丈远,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秦铁牛眉头一皱,吩咐身边另一个店小二去后堂喊人。很快,便从后堂走进来十几个汉子,都是秋实客栈里的伙计。“去,把那人扔出去,不要打他,扔出去即可。”秦铁牛吩咐道。
十几个伙计老大不乐意,打了咱们的人,还不让还手吗?这又不是在街头,在客栈里,算是私宅内,打架又不用坐牢,怕啥。
伙计们正想提意见,见秦掌柜面色不善,顿时无人再敢说话,纷纷走向那怪人。
然后也没见那怪人如何动手,半柱香的时间不到,却见十几个伙计都被掀翻在地。那怪人却仍旧坐在位子上吃酒,屁股都没离开过凳子。有几个伙计咦了一声,被惹气火来,爬起来顺手抄起身边的板凳砸向那怪人。
却见那怪人将筷笼里的筷子抽出几根,一一射去,打在几个想砸他的伙计身上,中筷的伙计立刻摔倒在地,痛苦的呻吟起来,怕是暂时爬不起来了。
此时,秦铁牛并不觉得是什么难处理的事,沉着冷静的让人去喊人来,然后自己走到那怪人的身前,拱手道:“这位贵客,请问咱们店中伙计如何得罪您了?劳您大动干戈。”
那怪人冷笑一声,面具上露出的两只眼骨碌转几圈,道:“秦掌柜,你们店生意不错啊!”
秦铁牛再拱手:“托您的福,都是大家捧场照顾。敢问贵客是不是对咱们店有什么意见?若是有意见,但说无妨,我们秋实客栈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怪人咧嘴笑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道:“意见大的很,但现在本大爷吃饱喝足,得走了,下次再来提意见!”说罢,怪人便往外走去。
秦铁牛略微思索片刻,冲那怪人的背影道:“您慢走。”
怪人前脚刚走,便有一群青皮壮汉冲进店里。领头的四处看看,对秦铁牛拱拱手问道:“老大,人呢?”
秦铁牛道:“刚走。”
这群如狼似虎的青皮便要去追,被秦铁牛制止,道:“事情恐怕不简单,我估计是有人故意找事。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要找到这人是谁派来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样,老五,从今天开始,你就带几十个能打的吃住都在店里,随时待命。我现在去找老二打听消息。”
“是。”领头被称为老五的年轻男子脖子上有个刀疤,躬身应道。
秦铁牛让青皮们把受了伤的伙计们扶到后院去休息,自己则出门往北郊而去。
秦铁牛往日里闲游京城,结交了一大批青皮混混。有十个拜把子兄弟,他虽然年纪不是最大,但资格却是最老,因此排行老大。他们这十兄弟和手下的弟兄,在汴京城里严格来说,还算不上黑道。因为他们基本上不做什么杀人放火之事。与之前那个被将军府覆灭的白虎帮是根本不同的。
白虎帮是完完全全的黑恶势力,巧取豪夺无恶不作,基本上汴京城周边见不得光的事都有白虎帮一份。
但秦铁牛这帮人,基本上人人都有自己的营生,或是做小生意,或是在打长工短工。从家境上来说,多数为父母早亡,苦命捱成人的。
之所以结成一帮,主要还是因为怕人欺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他们这群人,干过最大的恶事无非就是偷谁家点菜,借谁家点钱还的迟了,偷看谁家寡妇洗澡了。
真正的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