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脚。
李萱儿背上背着个其实很大很沉重的包袱,但对自小练武的她来说,这点重量还真不算什么,他依然活力十足,蹦蹦跳跳。
站在上山的石阶前,她扬起白皙的脖颈,仰望耸入云端的玉柱峰,笑道:“乐天哥哥,我来看你啦!”说罢,拾阶而上。
陈乐天来武当的事,并没有来得及跟李萱儿说。
起先几天,陈乐天没去找她,她除了心中有些挂念,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只当他在忙,没空来看她。她知道,陈乐天现在刚入书院,有许多事要做,所以她自从上次之后,就没再去书院找过陈乐天,都是在家忙自己的,静待陈乐天有暇时自然会来找她。
但是一连十几天,都没有陈乐天的消息,李萱儿心里就开始着急了。
她跑去青天阁找陈乐天,陈乐天的舍友杨越山告诉她,陈乐天奉老师之命去武当山有事。李萱儿又问何时回来,杨越山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了。
又过了十几天,李萱儿见陈乐天还没来找她,更着急了,又去书院问,得到的回答是陈乐天仍旧未回。
于是李萱儿又跑到秋实客栈找到二掌柜秦铁牛问情况,秦铁牛同样如是说。李萱儿又问几时回来,秦铁牛也跟杨越山一样的说法,说不知几时回,但秦铁牛告诉李萱儿,陈乐天临走时说,此行估计得有个一两月,毕竟是去武当修行,总要待久一些才有成效。
秦铁牛见李萱儿很是担忧的样子,便开解她说,乐天是去武当山办事,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不必担心,你要是想念他,我可以派几个人陪你去武当山寻他,反正也就半日的路程。
李萱儿以前陪爹爹和叔父卖鱼时,去过武当,所以谢绝了秦铁牛的好意。
第二天,李萱儿从家里带了许多她亲手做的各种咸鱼咸鸭咸鸡,背着往武当山去了。
临走前爹爹问她去哪,她说乐天哥哥在武当,她要去看看。爹爹又说,那你带这些东西干什么?都是些不值钱的,你带去不怕损了乐天的面子吗?
李萱儿笑说,武当山那些真人才不会在乎东西值不值钱呢,实用就行啦。爹爹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她路上小心,还说到武当山可以多待些日子,不必急着回来,弄得李萱儿大窘,逃也似的跑了。
一个多时辰后,李萱儿终于爬上了山。
她看见琼台观前,有个年轻的道士,正坐在地上,身边围了一帮正在求签的香客。
犹豫了片刻,李萱儿瞧准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问道:“请问这位姐姐,武当山新来的书院弟子,住在山上吗?”
那女子容貌平平并不甚美,但举止恬静雅致,温柔的一笑,想了想道:“你是说那名叫陈乐天的人吗?他就住在山上,呐…就在那里。”说着,女子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屋舍。
李萱儿谢过那女子,便径直走向陈乐天的屋子。
屋子的门是开着的,李萱儿在门外站住脚,听见陈乐天的声音。“这道门修炼也太苦了,难倒几位真人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李萱儿的心一阵跳动,好久没听见这声音了,此时竟有些紧张,甚至害怕。
接着,她又听到另一个温和的声音:“每个人的修行法门不同,他们与你修炼方法虽不一样,但受的苦不比你的轻…屋外何人?”
李萱儿骤然听到发问,吓一大跳,意识到自己有在门外偷听的嫌疑,赶忙走进屋子里,福了福,歉然道:“小女子是来找乐天哥哥的,打扰真人了。”
李萱儿先看了眼陈乐天,然后又望了眼青色道袍的道士,她不知那是掌教,但见他穿着道袍,便猜测他是武当山的真人。她只敢看那真人一眼,觉得那真人的眼神当真如电似的,仿佛在那双眼睛面前,任何暗室之事都无法隐藏,让人不敢直视。
陈乐天见是李萱儿,吃了一惊。原本是坐在床上,此刻赶忙穿衣下床,走到萱儿身边,拿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