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打,那就来。”
谢冰冷哼一声,口中念了句“神行术”,原本距离王重阳有七八丈远,却在一瞬之间,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来到了王重阳跟前,单掌挥向王重阳胸口。
王重阳咦了一声,也使了一招神行术,拉开与谢冰的距离,道:“神行术不是这么用的,你得先修布虚术,而后方能修神行术,二者本末倒置虽可速成,但有损心神,不值、不值…”
“放屁!你十年不进一步,还敢大言不惭!”谢冰愠怒。这神行术与布虚术都是道门法术,但合理修行方法是先修布虚,再修神行,就好比盖屋子先把地基夯实才能在上面盖第一层。若反之,基础不牢,第一层盖的再华美也终是镜花水月,况且还有垮塌的危险。历史上,已经有过许多反其道修之最后掉境的例子。不过也还是有小部分人侥幸没事。这小部分例子就成了谢冰明知有风险依然去做的底气。
王重阳轻叹一声,两人周遭忽然间炽热炎炎,谢冰的额头沁出几滴汗水来,只见王重阳伸出右手食指,点向自己与谢冰之间的空地,继而空地上居然出现了一条两丈宽的小河,仿佛土地被从中生生拔开一条河道。这是道门法术里,非常有名的划地为河术。相传,王母娘娘抓走织女时,拔玉簪回身一划,划出的天河,便用的是此法。
谢冰见神行术被针对,冷笑一声,端起左手,手心朝上,闭上眼。原本炎热的气息顿时退了下去,阵阵凉爽的秋风吹过。祭出分水术,这分水术恰好又能针对王重阳的划地为河术。
不过谢冰施了半天法,眼前的小河依旧波澜不惊,水面除了偶尔波动的水纹,并没如谢冰预料般分作两边露出河底。
王重阳笑道:“谢道友别着急,越急越不成。”
谢冰本来就急,被王重阳这么一笑,更着急,内府之心火越烧越大,谢冰的脸也越来越红,片刻后,他大吼:“啊!”萧瑟秋风大起,谢冰拼命催逼法力,终于,还是破了王重阳的划地为河术。
王重阳见时机成熟,祭出神行术,下一瞬便站在了谢冰面前,一拳捣在谢冰胸口。
谢冰倒飞出去,在空中变换身形,落地,硬生生在地上踩出两个大坑,站定,嘴里沁出几丝血。
“谢道友心神不宁,吃了亏,若是能好好修一下心性,小道必然不是你的对手。”大局已定,王重阳微微颔首行了个礼。
“输便是输赢便是赢,废话那么多作甚!”谢冰眼里尽是血丝,恨恨看着王重阳,似要一口把王重阳吃了。“我没事。”周围的徒弟纷纷上前询问师父怎么样,谢冰挥开众徒弟。本来是想在徒弟们面前大显神威一回,没想到又输了,心中有恨,但又不能说,着实难受。
此时,清风明月两个道童终于爬到山上,两人捂着胸口,看表情很痛苦,看到小师叔祖,两人大哭,指着谢冰道:“我俩只不过问他几句话,那恶道人便打我们...”
“嗯?”王重阳眉头一皱,提起境界。炽热再次涌起,甚至比方才要更炽热。“打我可以,为什么要打无辜之人?”王重阳踏前几步,须发皆扬,宛如真武大帝发怒!
谢冰那些徒弟见势头不对,抬起谢冰就逃。却被王重阳使出山字诀封住路。然后那些徒弟被王重阳一人一指点在地上哀嚎,伤不重,但足够痛。然后谢冰后退半步,色厉内荏:“王重阳,莫要欺人太甚!”
“究竟是谁欺人太甚?切磋比试,我随时欢迎,但若想踩我武当,你还不配!”王重阳是真怒了,大宋是礼仪之邦,你梁国草庐来者是客,对我王重阳失礼也就罢了,但绝不能欺我武当。
说罢,王重阳挥掌将谢冰拍翻在地,然后抬起脚,踩下。
“扑...”谢冰整个人被踩的陷进地里,嘴里溢出鲜血。显然受了极重的伤。
王重阳蹲下身去,看着谢冰的眼睛道:“在梁国你们草庐是老大,在大宋,礼仪是老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