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
这样的香珠宝玉又不是没有,任谁都不知会出这种事!
反正这回怎么也轮不到袭人倒霉,原先荣国府里私下对黛玉的风言风语,这个大丫鬟可出了不少的力。
若是再叫宝玉屋里被撵走几个,倒是便宜了袭人。
秦沐终于开口了,十分诚恳的劝谏贾母:“老封君,就说您府上圣上赐物也不少,尤其宫里的娘娘千岁,隔三差五也往府上赐东西,我瞧着平日里宝兄弟也惜物,丫鬟们自然是主子要什么就预备什么,薛家那哥儿也不是有意,全然是意外而已。”
林家太太一开口,宝玉屋里的丫鬟皆觉着松了一口气,只愿老太太能听进去,别把她们都撵走,唯有袭人被秦沐看了一眼,后脊发凉。
凤姐私心想着,只因为这么一件事要撵人也麻烦,到时候老太太再往宝玉屋里添人,这个不成那个不要的,最后还不是要花钱操心,真是小题大做,于是也上前劝贾母:
“老祖宗,当下最要紧的是宝玉养病,这些丫鬟本也没有大错,您若罚了,一会子宝玉心善,过意不去,怕是又添一成病。”
贾母听王熙凤这么说,顺水推舟,她本也只是想震慑一二,指了指秋纹:“还是你懂事,旁的也就罢,她就不必在宝玉跟前服侍了,挑唆生事,拉出去配人。”
秋纹瘫坐在地,哭也不敢哭,一群人丫鬟婆子,拥着贾母离去。
周瑞家的留下来让秋纹赶紧收拾东西,一会子真来撵人,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几个嬷嬷赶紧收了秋纹的铺盖,仿佛送瘟神似的,将秋纹撵走,晴雯气不过,想要上前争辩一番,麝月眼疾手快,赶紧将晴雯拉住。
麝月苦劝晴雯:“你可听我一句劝,莫要上前惹事,咱们房里可是她先说起林家,最后谁得了好?”
晴雯自然知道麝月说的的‘她’是谁,今日宝玉惨白一张脸被送回来,自然要与枕边人说那串什么香珠子被烧。
袭人在一旁开解宝玉,一会子说是薛蟠粗心大意,一会儿又说是林家大爷撺掇宝二爷把珠子拿出去看。
说到最后,大半都在说林家那位大爷的不好,还空口咬定是林家大爷把珠子弄混,才会被薛蟠拿错。
哪里晓得秋纹一个没心眼的,竟然一慌就捡着袭人哄宝玉的话来说,断了自己的前程。
晴雯想想,看一眼袭人离开的方向,仍旧拿起自己的针线篮子,自个坐到熏笼旁边开始穿针。
说到:“我可不管,老太太让我来这屋里,只做针线上的活计。”
才穿针引线,什么都没缝出模样,外面小丫鬟喊:“林姑娘来了……宝姑娘……来了。”
原本散去的黛玉却又折回来,听外面小丫头的说法,林姑娘和宝姑娘,是前后脚来的。
宝钗过来,就想往宝玉屋里进,黛玉因宝玉正睡着,自己一人进去探视也没个体统,故而只站在们外,弄得宝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宝钗讪讪笑道:“我母亲不放心宝玉,叫我留下来多待一会儿。”
这次宝玉摆明了是因薛蟠惹的事,白挨这么一回,屋里的大小丫鬟也知薛蟠做下的混账事不只一件,当下就不怎么待见宝钗。
晴雯见她们来,自己找了泡茶的活计避开,赶紧去烧水。
麝月淡淡对宝钗道:“姑娘,宝二爷才歇下,怕是不能劳神见人。”
宝钗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微微一笑:“不妨事,我坐坐就好。”
“我也是略坐一坐。”黛玉说着就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坐着,接过晴雯递上的茶水抿一口,笑着问她们:“秋纹这丫头是常在你们院子吧?平日也不见她走动。怎么会忽然提及我哥哥呢?”
几个丫鬟都不答话,这位林姑娘聪明得很,嘴又厉害,怕是瞧出来秋纹不是独一个,觉着撵一个秋纹还不够,来秋后算账。
袭人避无可避,心虚得手心冒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