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也配提四福晋?”
年羹尧被一脚踹了老远,打个滚,继续磕头:“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的错,奴才胆大包天……”
胤禛冷冰冰道:“站起来。”
“爷本来想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但爷现在瞧着,你不配上战场,今儿个爷给你个机会,你打赢了爷,爷给你一条活路。”胤禛冲着周围摆了摆手,不许张德胜带人近前来。
这个时辰,街上早没什么人了。
胤禛负手而立:“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打不赢爷,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年羹尧起先怎么也没胆子跟胤禛打,但胤禛自来一诺千金,他若是不动手,怕真要死在这里了。
年羹尧权衡了利弊,将鞭子盘了起来,拉开了架势:“奴才得罪了。”
胤禛冷哼一声,他怒火滔天,倒要看看,这狗奴才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脸面说,若娴受了委屈去寻他!
张德胜远远的瞧着,为年羹尧默了个哀,真真找死,旁人不知道,他却清楚,自家四爷真要使出全力来,京里头八旗子弟排个遍,也没有能打得过四爷的。
没一会儿功夫,年羹尧就体力不支起来,这段时日,他只顾着走动关系,往歪门邪道上下功夫,于读书练武上都耽搁了,以他当下的本事,若是与寻常人打,也尽够了,可今儿个遇上胤禛,有些失去理智的胤禛,那是完全不够看的。
胤禛觉着,历经两辈子,他涵养总比旁人强上许多,也知道气大伤身的道理,寻常太子,直郡王的那些个小动作,他一贯不放在眼里,没得为着这样的人,伤了自己的身体,可今儿个,胤禛是真怒了。
再没想着,年羹尧这个狗奴才,能背地里对若娴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这会儿用唯独残存的那点理智想一想,约莫从前他是误解若娴了,若娴不是瞧上了年羹尧,而是被这混蛋给纠缠了,怨不得瞧见他就眼泪汪汪的,怨不得不肯跟他说年羹尧的事儿,可不是不敢说?
胤禛一拳比一拳出的狠,寻常这样的事儿,总有人代劳,今儿个胤禛偏偏要自己来,似不亲自处置了年羹尧,这口气就吐不出来一个样。
年羹尧倒后头只有求饶的份,若他不求饶,年羹尧大抵还能给他一条活路,可年羹尧一求饶,倒让胤禛火气愈盛,当他是个本事的,当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结果……
胤禛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活得太良善了,竟然还念着,将这样的人送到战场上去,这样的人若是真到了战场上,是不是也要去跟葛尔丹的将士这样求饶了去?
只这样想想,胤禛就觉得恶心。
胤禛不屑跟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打。
他脸上也挂了一点彩,但并不严重。
胤禛弯了弯手指,冷声道:“你起来,继续跟爷打。”
年羹尧不起身,只给胤禛磕头,胤禛觉得无趣,抬脚踹过去,喊了声“张德胜”。
张德胜应声而来。
“处置了。”胤禛没好气道。
胤禛上了马车,留给张德胜几个人,就往贝勒府去了。
苏培盛在门前迎了,眼瞅着胤禛挂了彩,心里一“咯噔”,没敢吭声,立马叫小舟来。
苏培盛也不敢去问胤禛,只能拽着跟着去接人的侍卫问:“怎么回事儿?莫不是在宫里跟太子和直郡王打起来了?”
侍卫摇头,将在大街上,年羹尧遇着胤禛的事儿给说了。
侍卫这会儿眼里还放光,好像小星星一样眨啊眨的:“苏公公,贝勒爷太厉害了,那姓年的小子也是个有两把刷子的,在贝勒爷这儿,只有挨打的份,奴才瞧得清楚,姓年的起先是用了十成十的劲儿的,结果在贝勒爷跟前,跟才练武的呆子似的,速度跟力量都差远了。”
眼巴巴瞧见的几个侍卫们迅速把苏培盛给围了起来:“苏公公,哪个教的贝勒爷功夫的啊?太厉害了,我们能不能也跟着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