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还真不是如同德妃想的那样闲着的, 他的时间, 每一日都很珍贵,他才不会浪费。
一方面, 是扯了小舟,算若娴的日子,小舟被胤禛折腾的整日苦哈哈,一向话少的他,被逼得往苏培盛跟前倒苦水:“苏公公,您说, 我又不是妇科圣手, 这小半年, 被贝勒爷逼得,我连千金方都搜了个遍, 再这么下去, 我都能往外头开个铺子, 专门给妇人开方子, 治不孕不育了。”
苏培盛也没法子,笑眯眯的安抚:“得嘞,你就紧着让福晋怀上吧,咱们整个贝勒府可都指着你了,若小福晋有了身子,咱们可不都太平了?碧茶那边整日的做药膳, 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 累心呢。”
小舟实属无奈:“苏公公哎, 这生孩子的事儿,能是我说了算的吗?小福晋那身子,经历了什么,您又不是不知道,能调养成这样,我可是费了姥姥劲儿了,贝勒爷就是太心急了,这事儿越急越不成。”
苏培盛总不能跟胤禛讲理去,说您跟小福晋分开些日子,不能每天这么勤奋?
那不能够。
苏培盛不傻,瞧得明白,贝勒爷是想要小阿哥不假,但也有真忍不住的缘由在,毕竟小福晋如今嫩的跟池子里的荷花似的,贝勒爷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后头园子里的李格格和“宋格格”连个袍子角都摸不着,可不把精力都放在小福晋身上了吗?
“这当口,谁也没法子,都指着你呢,不过,小福晋现在没怀了身子,也没什么不好,这时候怀上,才有的闹腾呢,你该怎么办怎么办,实在不成,也只能装着自己听不见,旁的还真没辙。”
苏培盛撂下话,瞧了眼天色:“得,贝勒爷说让我今儿个去琉璃厂取新制的宫灯呢,险些耽搁了时辰。”
苏培盛抬脚走了。
小舟站在原地琢磨了半晌,不大明白苏培盛这话,怎么就说小福晋现在怀了身子不好呢?
小舟百思不得其解,说句不中听的,这小半年没怀上,贝勒爷瞧他的眼神都快能下刀子了。
小舟一边琢磨着,一边拿了药膳方子往正院去,预备着给了碧茶,好歹也是同病相怜的,能拉扯一把就拉扯一把,别真的操心的头发都秃了去。
小舟正要进去,却见白茶,碧茶几个都往院门口垂花门来,瞬间就明白了苏培盛的意思。
可不是嘛?
小福晋这时候怀了身子,贝勒爷这火气上哪儿消散去?
他是个大夫,不用打听就知道后园子里的两个侍妾是摆设。
小福晋是个什么心性,他也知道,若贝勒爷真找别人撒火气去,这位也得炸。
小舟默默收回了自己手里的药膳方子,拐个弯,只当自己路过。
正院里,若娴倒吸了一口凉气。
胤禛轻戳了戳若娴的唇瓣,没好气道:“怎得这么没个分寸,没见过哪个自己把自己嘴咬破了的。”
若娴微嗔的横了胤禛一眼,口中嘟囔道:“还不是爷~”
胤禛这小半年变着花样来,也不知怎么能寻到那么多的法子,若娴方才不小心,才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了。
胤禛极小心的给若娴上药,虽只破了个小口,还是心疼的厉害。
待若娴睡下,胤禛才从正院出来,认真想着,也许孩子的事情,真的急不来,他记着,若娴的第一个孩子,是在两年后,难道,他真的应该再等两年吗?
一向不大信命的胤禛,这一次竟有些信了。
“苏培盛。”胤禛揉了揉眉心,沉声说了句:“人可带来了?”
苏培盛悄无声息的从外头进来:“回贝勒爷,就在外头候着。”
胤禛点了点头,苏培盛扭身将人带了进来。
“奴才年羹尧,给四贝勒爷请安。”一个有些粗犷的声音传来。
胤禛微凉的眸子落在年羹尧身上,仿佛上一世的事情犹在眼前,然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