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九功的面,便是明知道是圈套,是以退为进,也得往坑里跳,今个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三哥不是说了,今个儿的事儿,是三哥的不是?董佳府的人,竟敢当街拦了若娴的马车,是不是明个儿也能拦了我的马车了?董佳三爷是三哥的大舅子,这事儿三哥必然要担了干系。”
四阿哥眼底半点笑意也没有,清冷的站在那里,带着寒意,话说的很慢,似是每一个字都在表达着自己的怒火。
“我同三哥说了,有什么事情,只管冲着我来,冲着女人用手段,算的什么男人。”
三阿哥立时就火了,他腿瘸了,本就自卑,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当即就拽了四阿哥的脖领:“你说什么?”
“我说,”四阿哥五官沉静,分外摄人,字字清晰:“在后宅用手段的,不算男人。”
太子胤礽微微眯了眼睛看过来,总觉得四阿哥这话,意有所指。
三阿哥压不住怒火,手上愈发用了力气,咆哮道:“你说谁?”
“你。”四阿哥深沉的吐出这个字去,抬手冲着三阿哥就是一拳。
三阿哥再怎么动手,也只是拉了四阿哥的脖领子,胤禛却是当真动了手,连皇太后都愣住了。
只皇太后听得这两句,听出门道来,怪不得老四说要带着老三上外头说去。
“堂堂阿哥,公然动手,像什么话?你们两个随哀家来,哀家管不了你们了,梁九功,去请皇上来。”
皇太后就这么带着三阿哥,四阿哥往前头去了。
大阿哥福晋忍不住低声问若娴:“你们府里头,出了什么事儿了?我怎么瞧着,四爷气的不轻?”
可不是气得不轻,四阿哥长到十七,头一回跟人动手,六七岁最招人嫌的时候,都没动过手呢。
若娴眼见太子也看过来,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唉,我们爷也是这几日憋坏了。”
大阿哥福晋不再问,太子却有些惴惴不安,连带着后边办百日宴都没什么精神。
若娴又描补着,给了襁褓里的小阿哥一对儿意头好的如意锁,李佳氏笑容倒是多了些。
养心殿就没这么和乐了。
康熙看着跪地的两个儿子,冷哼道:“本事了?还动上手了?要不要朕给你们个长缨枪,你们比划比划?”
三阿哥连道不敢。
四阿哥却面色沉静说道:“皇阿玛若是允许,儿子想在教武场上同三哥比一比。”
“你还没打够?”康熙再没想到,自己最省心的儿子,这会儿闹腾起来,比几个儿子加起来都不省心,偏这个还是个不怕他的,老三都吓得不敢说话了,他可倒好,张口还想打。
“没打够。”四阿哥认真回道。
康熙气得要把茶盅扔过去,还是皇太后在旁说道:“老四,你自来不是个胡闹的,怕今个儿不止因着董佳府的事儿闹吧,到底因着什么?”
四阿哥不说话,沉默半晌,扭脸看向三阿哥,带着少年意气,清朗道:“我要同三哥在教武场比武,三哥敢不敢应战。”
三阿哥自来以文弱书生示人,更别说他如今腿还瘸了,怎么可能答应,立时就哭咧咧道:“皇祖母,皇阿玛,老四现在要翻天了,在毓庆宫就闹起来,我们几个做哥哥的,竟压不住他了。”
三阿哥顺带手,就给四阿哥上了眼药,意思明白,老四大了,翅膀硬了,连几个哥哥都不放在眼里了。
康熙脸色果然不大好看,尤其这几年,因为三阿哥的腿,康熙对三阿哥多有偏颇,但四阿哥怎么都不肯说为什么,倒让康熙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康熙看向身侧的梁九功,梁九功会意,出去了,没一会儿回来,低声在康熙跟前说了几句。
康熙闻言大怒,手里的折子冲着三阿哥就扔过去:“老四骂得对,身为阿哥,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是哪个教了你的!啊!”
三阿哥因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