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是有这样一种人,自己还没不会走,摇摇晃晃的立不住,就急着去瞧旁人的笑话。
若娴用三福晋自己的话,啪啪的打了三福晋的脸。
三福晋只觉得脸上腾的烧起来,好似所有人都在瞧着她,顿时恼羞成怒:“你如此善妒,才入宫几日就处置院里的格格……”
“三嫂院子里莫不是没有别人?所以这么闲,连我们四爷院里的事儿,也想管一管?”若娴拈着锦帕与太后道:“皇祖母偏心,同样是孙媳妇,怎得三嫂院子里就没有旁人?”
若娴如今不过十岁,才不装老成持重,倒有些与太后撒娇的模样。
三福晋这是自己院子里的事儿不管,专盯着旁人的院子,可不就是吃饱了撑的?
太后原是想要装糊涂来着,可若娴这般模样,太后想不吭声都不成。
太后笑看了若娴一眼,就见若娴跟个白兔子样儿,气鼓鼓的,瞪着眼,忍不住笑道:“成啦,皇祖母不偏心,一会儿就赏两个嬷嬷,赏个格格到你三嫂院子里,这总成了吧?”
“皇祖母……”三福晋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还要说什么,却被身边的荣妃瞪了一眼:“还不快谢恩?”
荣妃冷脸,三福晋再不能不依不饶,只得乖乖谢恩,心里却恨毒了若娴。
若娴则俏生生的一福身:“皇祖母最疼孙媳妇们了,一碗水端的这样平,皇祖母最好了。”
太后拈着万字不断头的帕子,虚点了她一下,冲着德妃摆手道:“嘴这样甜,可不是抹了蜜?你快领回你的宫里头去,别把哀家齁着。”
若娴笑得甜甜的跟着德妃一道跪安,出了慈宁宫,便有些不安的扭着帕子,想要与德妃说些什么话,却又张不了口。
四阿哥自小抱到孝懿皇后那里养着,与德妃并不亲近,那日大婚后请安,瞅着倒是亲厚,但……
“刚刚的机灵劲儿都哪儿去了?这会儿知道怕了?”德妃将若娴的小动作都瞧在眼里,佯怒道:“连太后也敢编排,再没有比你更胆大的了。”
若娴垂着头,极乖巧的说道:“额娘,我真没想罚了人……”
“你这软绵绵的模样,能罚的了谁?说出去谁信?还不是老四动的手?”德妃含笑睨了若娴一眼,戳着她的眉心道:“你啊,便是不吭声,她也吃不了你,当额娘是干看着的不成?”
若娴眼睛一亮,可不是?她可不是从前的沈佳氏了,若娴这个白兔子样儿,还真是半点罚人的姿态都没有。
“你也甭理她,老四瞧中了一块地,老三没争过,便让董佳氏来给你使绊子,这事儿我自会与皇上说。”德妃把账算到了荣妃身上,要拦荣妃早拦了,坐那儿当了好半天菩萨,还不是想要给她难堪?
若娴忽闪忽闪眼儿,问:“四爷瞧中了一块地?”
德妃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是呢,他大婚了,论理可以搬出去住了。”
德妃有些感伤,这个儿子,自小没养在她身边,她那时候位份低,连瞧都不敢去瞧他,生怕惹了皇后不快,如今皇后没了,胤禛也该搬出宫去了,她们母子情份竟薄成这样。
若娴抿着唇角,想着要给阿玛和额娘送个信儿,等她出了宫,与娘家来往倒也容易了。
德妃回了宫,还没落座,便听嬷嬷来禀,说十四阿哥嚷着肚子疼,德妃吓得不轻,急忙往内室去了。
过了会儿,德妃跟前的宫女来说,十四阿哥就是吃多了些,没什么大碍,吃了山楂丸消食,这会儿已经好些了,只德妃离不得身,让若娴等一会儿。
若娴晓得,德妃怕要处置十四阿哥身边的人,便也没往那边凑热闹。
暖阁里静谧下来,若娴就有些犯困,眼皮撑都撑不住,与跟着的白茶说了句,抱着一个蜜合色软枕就睡着了,花盆底都来不及脱。
白茶在德妃宫里也不好放肆,隔着花窗盯着里头,打量着德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