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侍疾。然而嫔妃们都知陛下脾气怪得很,今日连太医都不肯见,何况她们?于是便将侍疾的重任交给了一个小小才人。
那才人位卑言轻,不敢违背诸位姐姐的意思。此刻正站在乾清宫门口,进退两难,委屈的憋住泪水。
仪瑄看见她,便问黄内侍她是谁。
“那是沈才人,才承宠没两月。今日是她侍疾。”
仪瑄走近一瞧,惊觉沈才人的模样有些像她,愣了片刻,才挤出一丝笑来:“沈才人,你先回去吧,等陛下传唤你再来。”
黄内侍和道:“王妃所言甚是。”
沈才人却不敢。她知道皇上不会因此责怪她,但若真一走了之,难保几位姐姐不会拿这事儿责难她,说她玩忽职守,怠慢陛下。
“多谢王妃体恤。陛下染疾,妾怎可偷安?妾能在殿外站着守护陛下,便是妾的福分了。”沈才人怯怯道。
仪瑄无奈,只得随她去,转身进入殿中。
殿内幽暗清寂,锦幔低垂,一缕淡淡幽香沁入鼻端,是龙涎的味道。
黄内侍并未跟随仪瑄入内,而是将门紧闭上,面无表情守在殿外,将侍卫宫女都喝退三步。
仪瑄缓缓步入寝殿,径直向床榻走去。床幔是放下的,仪瑄不好掀开,便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毫无预兆的,她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那人轻轻拥着她,一手搭在她的肩头,长发未结松松落下,呼吸亦如羽毛般轻柔。仪瑄吓的惊呼一声,回头去看,结果就撞上了那人幽幽清寂的眼。
“陛下?”她尽量压低声音。
赵晏面颊酡红,明明是病态,可他本就生的俊美,倒平添一抹艳色,显得妖异。他双唇没有血色,只略勾勾唇角,算是对她的回应。
他双唇若有若无轻触她的耳际,手指捻住她的衣带一扯,衣衫顺着她的肩膀滑下。仪瑄连忙捂住,然而右手被他圈在手心里,只剩下一个左手,所以只按住了一边衣襟,另一边已经曳地。幸好里面还穿着中单,不至于有肌肤裸露。
仪瑄挣扎,赵晏虽在病中,也是一壮年男子,轻而易举化解她所有的攻势。
“我病了。”他的语气中掺杂了一丝委屈。
他没有自称“朕”,而是称“我”,就像从前,面对温芷罗时一样。
仪瑄心里一软,动作轻缓了些。赵晏微笑,又轻轻吻在她修长细腻的颈项间,她肤若脂玉,有暗香浮动。
“请陛下自重。”她咬牙。
赵晏却笑,“我一直很自重,今日,我却想为你破例。”
仪瑄窘于这话,寻思着如何应对,赵晏乘她不防,轻扯下她的中单衣领,正准备下一步行动,却发现了她锁骨间的几抹旖旎吻痕。
他眸色沉了沉,笑意隐去,一语不发。
仪瑄匆忙将衣服拉好。
“陛下若想召人侍寝,方才沈才人就在殿外,为何不传她进来?”仪瑄无可奈何。
赵晏目光浮在半空,若有所思,“我不喜欢她。”
“那陛下传召喜欢的人来就是。”
赵晏低头看着她笑,眼底几分狡黠,“所以我传了你呀。”
仪瑄一怔,随即面红耳热困窘至极,低头不敢与他对视,深吸口气道:“我是陛下兄嫂,陛下……当注意分寸。外面那些流言已经传的很难听,我本不欲进宫,可黄内侍说陛下讳医,且汤水不进,我怕陛下病势加重才进宫来看望。”
赵晏似笑非笑,“所以你是在关心我?”
“陛下乃一国之君,天下子民都会关心。”
赵晏笑笑,低头似要亲她,仪瑄吓的往后躲,结果脚下不稳差点摔倒。赵晏伸手一搂,将她抱在怀中,轻柔耳语道:“小心。”
仪瑄大窘。
“不要用这种粉饰太平的话来骗我。”赵晏轻轻将食指压在她的唇上,笑道:“左怀生谋反那日,你不顾安危也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