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感到不对劲,忙推醒了主子,并拔出了身上的剑。
“怎么了?”仪瑄小声问。
“有动静,准备跑。”
两人小心离开方才待的位置,忽然两只箭射过来,险险擦过两个人的衣服。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翻上马背,一抽鞭子就开跑。
光派士兵搜寻还不够,还派刺客?
这是非要她死才行。
仪瑄心里有些酸,但来不及感伤,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活命。
只有回到京城,她才能安全。
仪瑄在前面跑,双儿殿后,一边骑马一边眼观八方耳听六路,流矢源源不断朝她们射来,双儿用剑一一挡掉。等她们跑远,箭才消停。
但是不敢停,方才的刺客为了不惊醒她们,肯定把马停在很远的地方,悄悄走过来的。幸好双儿耳聪目明,刺客一靠近她就有所知觉,她们才逃过一劫。
刺客肯定会骑马追她们。
“你现在信了吧,他是真的要杀我。”仪瑄语气自嘲。
双儿叹息,“主子放心,我不会让那些人伤你。”
两人风餐露宿了几日,不敢经过县城,从不走官道,就怕被追兵抓住。赵臻势力虽大,但茫茫西北阔大之地,仪瑄有心匿藏,他也未必找得到。
更何况,这种东躲西藏的事儿,仪瑄上辈子也没少干过。
一行即是十数天,仪瑄不要命似的赶路,那些追兵还要命呢,况且时间越久就越难找到,也就开头那几天遇到过刺杀,之后便没再遇到过了。
仪瑄和双儿都没受伤,就是憔悴虚弱的很。
十几天跑马下来,骨头都要散了!
第二十天,终于来到京城。
前一晚二人在客栈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大早上城门开了,二人照旧抹了锅灰,打扮成男子的模样混进去,仪瑄还特地在下巴上贴了撮小胡子。
因为听到客栈里的客人说,现在京城各门都有北镇抚司的人严查,似乎是要查逃犯。
仪瑄:逃犯???
仪瑄自个儿看着镜子都认不出自个儿,这才有胆子进城。
早晨进城的人很多,大多是入城卖菜卖鸡鸭鱼肉的老百姓。仪瑄怕人怀疑,还特地花银锭子买了一位老人家的蔬菜,挑着担子进城。
轮到她了。
先是守城士兵查她有无夹带,往前走几步,又有穿着官府的锦衣卫将她拦下,拿着画像跟她对比。
那锦衣卫翻了翻仪瑄担子里的蔬菜,问:“从哪来的?”
他是想听仪瑄的声音。
仪瑄心里叫苦,北镇抚司的人果然眼尖,咳了咳,准备粗着嗓子开口。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怎么了?”
是魏襄!
镇抚使大人怎么亲自来干这种不重要的活儿?多损身份!
“这个男的不对劲。”那锦衣卫指着她。
魏襄上前打量她一眼,一派镇定道:“没什么不对劲的,走吧。”
他竟然没认出她来?!
仪瑄欢欣鼓舞,兴奋的不行,立马开溜。等走远了,找到个巷子躲进去,就把担子放下,给自己捶肩膀,等双儿过来。
就在这时,忽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会是谁?
仪瑄紧张转过头去,发现是魏襄。
魏、襄?
他不是没认出她?怎么会在这儿?
难不成,魏襄是故意放她走的?
仪瑄脑子里闪过这些念头,满眼的警惕,但并没有逃。
外面并不比这儿安全多少。
魏襄看上去很惊喜,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你回来了。”
这三个月来,他无一日不在想她,有时恨不得丢下一切去西北,可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
前几日他忽然收到赵臻的消息,说王妃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让他把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