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比1。
十一个球,把另外两人看懵了。
这就是俞近识吗?
这就是俞近识啊!
骆景和何虹已经缓过来了,但随后他们也看到了常晴的可怕之处,以前她是和他们两对打,找出缺点,然后光速补缺,不断进步。
现在她的对打是俞近识,俞近识能让她出现更多的问题,暴露更多的缺点——同时,进步的更快。
何虹总算明白,俞教练为什么会把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成绩的小女孩招进省队。
她的天赋太可怕了!
三场对打结束后,俞近识第一个问的人是骆景,“直拍,还是横拍。”
两个月前,他问过同样的问题。
和那天在凌晨六点的大操场一样,骆景沉默了一分钟。
“是,横拍是很流行的打法,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上流行,比如你。”
“你喜欢横拍,那又怎么样,你根本不适合横拍。”
“你要找到自己的路。再反复换拍的握法,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新教练在直拍上很有经验,给你争取了半年的训练时间,再有半年……如果还是这个表现,你就回去吧。”
“……”
很多这样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当时问他这个问题的俞近识,是曾经的直拍天才,无数人仰望和喜欢的存在。
但刚才的一场球,俞近识用了不同的打法,有谁在意他用了什么打法,什么握法,拿的是不是惯用拍吗?
没有,只有球打得好的惊叹。
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打出了好球。
但他是俞近识啊。
俞近识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不是我以后不会再问你,而是你可能没有机会再被我问到这个问题。”
他十四岁了,输了一年多,从所谓的天才到庸才,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教练是什么打法,和他选什么握法没有关系,他换打法会不会影响发挥,也不重要了——因为不会在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境遇,面对最后一次选择时,最重要的只有一点——别让自己遗憾。
于是少年抬头,用尽所有的勇气,说,
“横拍。”
他闭上眼,等着教练的批评自己的反复。
但俞近识说,“好,”
“那就用成绩告诉他们,你有留在省队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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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比我想象的要差一些,”
面对俞近识的评价,三个人都没有任何反驳的欲望,尽管他们刚才的表现,在其他组里已经是中上游水平,而他们三人的年龄,比其他组还低一到三岁。
但俞近识对他们的要求,并不是队里的中上游。
省青少年队中上游,依然打不过那批最顶尖的苗子,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乒乓球运动员面前,完全不够看。
“接下来一周七天,我会分别跟你们三个进行对打训练,每人两天,剩下的一天,你们可以休息一下。”
俞近识概念中的“休息”并不是什么都不做,体能训练不会停,只是稍微减少一些,对打训练依然继续,只不过对手是他们三个人彼此,而不是他。
他说,“还有,骆景,换回横拍。”
“从今天起,给我放开了打弧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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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海燕觉得何虹变了一些,每天结束训练回宿舍之后,常晴依然是默默看书,但何虹并不只是哭诉体能训练有多辛苦,她也开始时不时谈起俞近识。
在她的描述里,俞教练简直就是乒乓球的神话。
而常晴——是未来的神话。
“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我的天,我今天的目标是在俞教练手下活过两个回合!”
“我从没见过这么能削球的人!”
“晴儿妹太棒了!!咱们宿舍以后要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