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画完最后几笔花蕾,她放下笔。
九阿哥笑道:“光画花太无趣了,不如添点别的。”然后转出后门折了一枝桃花回来,插在瓶里,添了水,放在罗汉床的炕桌上,拉着哈季兰坐过去,道:“请兰儿坐一坐,让我照着画吧。”然后回头摊纸磨墨,准备各色用具。
哈季兰原本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才明白了:“原来是要我做模特呀?”“你说什么?”九阿哥诧异地抬头问。哈季兰忙道:“没什么,我记得你说过原本最擅长画人物。”
九阿哥听了笑道:“可不是?我可是画了十几年人物呢,后来才学地山水花鸟,但论最擅长的,还是人物。我还从没画过你呢,你就坐着,让我好好画一画。”
哈季兰便笑吟吟地端坐着让他画,后来时间长了,也自己画了一张《九阿哥画画图》,算是闹着玩。九阿哥看看她画的,又看看自己的,笑道:“不如都拿去烧成玻璃砚屏,咱们各自放在案上吧?你放我的,我放你地,就当是小像。”
主意是好主意,不过哈季兰另有提议:“你说得好像烧玻璃不用花钱似的,照我说,先前修这宅子时,有好些多余的玻璃窗板,都收在后院里。不如找出来,夹着这画,加了木框与底座,就是座屏了,还是真迹呢,岂不比用玻璃烧出来地强?”
九阿哥听了忙道:“这话说得是,就这么办。”
接着两人又开始聊聊书,九阿哥的文化水平还是很高的,尤其对于‘西学’在这个地方称得上精通了。他先是跟哈季兰说一点书籍一类,两人就一道到了毓庆宫胤礽书房,翻看。看到哈季兰脸上的震惊的表情,九阿哥心里痛快极了!
他从小苦学,功力自是不凡。然而都是听着:“九皇子天资聪颖。”一类的夸奖,过于官样文章。对上妻子毫无保留的、不及掩饰的赞叹:“都读完了?字儿是你自个儿写的?全部?”再配上急切一点的翻看,又比划一下字迹,眼睛还亮晶晶地看着他。
各种迹象表明,去掉九阿哥三个字,他也是天资聪颖的。即使被夸了很多回,九阿哥的虚荣心仍然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不一样的,师傅老十和奴才们的夸赞,与女性对男性的欣赏是两种不同性质的。
九阿哥一高兴,语气也飞扬了起来。搓了搓手,又显摆了自己的大字,写了“琴瑟和鸣”。然后问:“你都看什么书呢?”
哈季兰道:“左右是那些,我倒带了些来,有些是以前看过的。”两人凑在一处看书,一边看一边讨论。哈季兰发现,九阿哥读书也是有见地的。九阿哥也觉得妻子思维很开阔,他还没跟一个女人聊天能聊天这么痛快的。(您跟哪个女人一起读过书啊?!不就这一个么?!)然后这二位,约定,随手抽一本书,念上句,考下句,只考背功。起因是说起学习,九阿哥说他背一百二十遍云云。哈季兰道:“闹了半天,原来是真的。他们说宫里读书的法门的时候,我还不信。”
哈季兰手里正抓着一本书:“咦,这儿竟有《几何原本》!”难得的,康熙对儿子还进行理科教学,还是西式的!利玛窦带来的东西,他们爱新觉罗家有一整套!那那个问到英国有没有旱路可通的二货是从哪个外星球穿越来的啊?!九阿哥的数学学得很不错,大概平时也不怎么跟人讨论,这会儿遇到个什么都能说到一块儿去的,格外痛快,他拉着哈季兰一起做几何题。要解释一下九阿哥为什么这么兴奋,这年头数学很烂的也不在少数,何况几何?而康熙要求儿子们全面发展(游泳都让学啊!),曲高和寡,很是寂寞。哈季兰不是那种你说什么,她跟着点头的,她能听得懂!由不得九阿哥觉得十分舒畅了。
哈季兰也挺顺心的,九阿哥不二不渣,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此君兴趣爱好广泛,什么成绩都不差,即使用挑剔的眼光来打量,也只能得出这是一个不错的皇子的结论。他还能接受西方事务:“只要守着利玛窦规矩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