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好的日子里,额鲁里的家教课便正式拉开了序幕,平时就爱捣蛋不是很爱老实坐着读书学习的十阿哥虽然答应自己的九哥不为难额鲁里,但刚开始,额鲁里还是有种把自己这种科班出身的老实优秀苗子逼到死胡同的感觉,直逼得自己抓狂到有直接辞官还乡来个大隐于世的念头。
额鲁里只觉着十阿哥的无耻烂问实在没有条理和逻辑美感,甚至产生了这小屁孩怎么就这么烦人的感觉。后来十阿哥拿出自己当天的作业来问额鲁里。额鲁里一看其中竟然有如何处理外戚和皇家的关系问题的论述题。额鲁里敏锐的发觉皇子的作业真不是一般二般的难啊!额鲁里想了想,便无奈的跟十阿哥讲起了大清律法。又借着什么‘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之类的讲如何协调内部政治关系,然后又开始抓大面的从历史深渊处讲起维护地主阶级权益的必要性。于是又顺着思路往下再接再厉的又讲起了人民和水的相似相近问题……一通旁征博引的忽悠下,额鲁里才把这道题辅导完,虽然收获了十阿哥崇拜的小眼神,额鲁里深深的感受到这伴读的活计真是让人亚历山大啊!
接下来还有下棋的任务,额鲁里一看见十阿哥摆出的棋盘,乐了:这厮找死吧,跟堂堂一届文科状元比下棋。但看十阿哥一脸不喜欢,就决定既然人家自己都不爱这东西,就让他快速的华丽丽的输吧。然后两人品点心,喝茶,侃大山,其间十阿哥好奇的问了一下:察哈尔是怎么样的地方。额鲁里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察哈尔的风土人情,穿插着自己在察哈尔碰上的趣事,玩的有趣的玩意。两人在这一刻才开始愉悦的相处起来。
自此之后,十阿哥发奋苦读,比以前好得不是一点半点,还用心经营骑射武艺,用皇子的莫名其妙、毫无依据高人一等的自负心理鞭策自己,看的康熙自然很乐,心里不免留下了齐世家的家教不错呀的印象。
另一边,纳兰氏开始准备操办大儿子的婚事了,侧重关注姑娘的长相、人品、家境、父母等等。在相看了几家姑娘后,和齐世再三商量,有了备选的几个候选人,但还需要进一步相看相看再考察一下。
在相看姑娘的空档,纳兰氏转头看到小闺女一脸苦瓜相,便问:“你怎么了?”齐布琛笑了,说道:“额娘不用问了,妹妹可能是担心未来嫂子脾气不好,不好相处呢。”
纳兰氏嗔道:“就她想的多。”哈季兰咧咧嘴,心说,我哪是怕未来嫂子不好处啊?再不好处,到了额娘您老人家的手里也得捋顺了毛啊。唉,哥哥才十几岁的小屁孩啊,就要娶媳妇了,而姐姐似乎明年就要参加选秀了。在现代他们都还是小学或初中生啊!在这儿却要谈婚论嫁了,而自己可能也不远了,想到这些真的很痛苦啊!
母女两人又取笑了哈季兰几句,纳兰氏才说道:“明天你们两个丫头和额娘一起去舅母家赴宴,就可以和你们未来嫂子一道说说话儿了。”
第二天,齐布琛和哈季兰跟着纳兰氏一道坐着车去舅母家看未来嫂子。这一招果然高明,因为人多,虽然有怀疑目的不单纯的,也吃不准到底是什么意思。姑娘们与太太们自各见礼,磕头请安,礼仪倒还都不错,可看长相倒还真有几个相貌平平的。哈季兰这样自觉不算美女的,见到她们中的某些人都能找到不少自信来。那是自家哥哥,平日接触还算多,对她也真不算坏,很好啦,哈季兰的标准就异常严苛了起来。不但要看人家长相,难看了不行,似乎长得轻佻了还不行,娇娇怯怯如白莲花直接出局……胖了不行,瘦了也不行……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齐世府里主子们的课题就是这个了。额鲁里估计是不好意思,或者是矜持着什么内部流传的‘封建社会好青年’手则,居然也不开口问。哈季兰实在忍不住了,问纳兰氏:“哥哥怎么不说话呢?”
纳兰氏半开玩笑地说:“你去问他呀。”
实际上纳兰氏早问过额鲁里要什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