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昭看着眼中的毛笔,陷入了深思。他不是没有办法做一只水性笔。
可他会做不要紧,重要的是能不能做,可不可以做。
现在这个朝代思想还算开放,可那些开放,也只是接受他们能接受,并且不损害他们利益的。
想到这里赵青昭叹了一口气,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能工巧匠能做出更方便的笔。可是这么久,又有谁听说过。
终究是时不予他们罢了。
“喂,发什么呆呢?” 严臻朝赵青昭挥了挥手,这倒是个稀奇事了。
赵青昭抓住严臻手腕“有事?”
“大家都在私底下打赌,猜测谁会是这次春闱的第一名,你有没有兴趣。”严臻兴致勃勃的说着,一副磨拳擦痒的样子。
赵青昭摇了摇头“你自己去下注吧,我没有兴趣。”
严臻听见赵青昭这么说,也没有觉得沮丧,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赵青昭翻过一页书,如果这次赶考的人里没有卫易席和傅时宣话,他还真不介意出去放松放松。
可偏偏就这么巧,他家的大姐夫和二姐夫凑一块了。
想到这里赵青昭的心情有点微妙。
若光论双商的话,十个傅时宣加在一起都不够卫易席一个人玩。
可是若光论学问的话,他大姐夫却不是傅时宣的对手。
卫易席心思杂,他没有将全部的心神放在学习上,不如傅时宣学的那么认真和纯粹,所以赶不上也正常。
不过就算如此,一个二甲前二十应该也跑不了了。
他认识的这些人里面,华若应该会考的差一点,毕竟他年纪还小,学的时间也不如前两位多。只是家家有本难练的经,他这样的魄力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不过,夫子既然点了华若。这就证明华若的水平还是不错的,至少不至于落到同进士里。虽然在二甲里的名次不会太好。
不过这样也算得偿所愿,当然如果他在再沉淀沉淀,前十名也不是不能想的。
不久后,严臻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赵青昭挑了挑眉“怎么了”
“他们那里名单的资料还没有我家里的全,除了我们学院的,其人员,就只知道个大概。就这样还选什么选啊。”严臻一脸不高兴的抱着手说道
赵青昭闻言不禁失笑“他们本家就是为了放松娱乐的。你何必如此认真。”
严臻哼了哼,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严臻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赵青昭,我最近找到一个特别棒的地方,我们这旬去野炊吧。”
赵青昭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如今已经是初冬了”野哪门子的炊。
严臻闻言懊恼的捶了捶脑袋,妈的,只想着去寻找地方,竟然忘了时节。
“如今二姐夫要上京赶考,为免二姐忧心,我旬假得陪着她。”
严臻颓废的爬下桌子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我严小爷的名声,就拯救不回来了吗?
“你最近还是安分些吧,这缺课却多了,可是会被劝退的。再说开日方长。”等着天气一冷,大雪一下,谁还会想出门啊!
严臻心里微暖,他知道赵青昭是在担忧他身体。
他既高兴又哀愁。思绪纷乱之余倒是没有折腾的心情了。
赵青昭下了课,就去了赵府。
昨天算是他们朋友私下小聚。今天是正式的亲朋好友的会面。
傅府人不多,除了傅时宣三婶婶并几个堂弟堂妹也没有多少人。
傅涯生了三个小子,愿意继承他这份衣钵的却没几个。
比起这种闲云野鹤的平淡无奇的生活,他们更喜欢在官场上厮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