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有条不紊了,便才执起孙如玉的手来细细把脉。
只见秋嬷嬷脸上先是一惊,复又一喜,而后又是焦虑。
小丫鬟们心里都好奇的要死了,可院子里两位姑姑不在,也没人敢上前询问,在往后秋嬷嬷脸上便看不出什么来了,只是走动间步伐轻快了许多。
行至门外对丫鬟美琴道“叫厨房的人用鸡丝汤熬一碗小米粥,在火上闷着,端来时再加点新鲜蔬菜。”
乘着月色,赵长松大步走来,见孙如玉神色还算安宁,遂松了一口气。在门外问道“怎么回事?”
秋嬷嬷眉心轻蹙脸上便流露出一丝愁绪说“夫人年纪青,又是第一次操办如此大的寿宴,殚精竭虑的,只想着万万不能出纰漏,整日里提着一口气,不错眼的瞧着忙着紧崩着,临到头了,看着诸事都告一段落了,便松了口气,这才。”赵长松点头表示了解,又示意小厮去催大夫。
而后坐在床头,想着自己也会些粗浅的医术,便执手把脉。顷刻,赵长松手指轻颤,心里惊疑不定,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怔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石像。
直到外面传话说大夫来了,才猛然惊醒。出门亲迎大夫,随大夫进门时还拱了拱手说道“麻烦吴大夫了。”
吴大夫回道“赵老爷客气了”
随后便取下药箱,专心诊脉了
半盏茶后,方才收手。赵长松焦急的问道“如何了?”吴大夫起身笑道说“恭喜赵老爷了,另夫人脉来往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已是有孕一月有余,将近两月。”赵长松激动的的面红耳赤,双腿发软,一时之间,仿若飘在云端,竟是差点摔在地下,连声问道“果真,果真吗?”
见大夫点头,又想起孙如玉现在的状况,复又冷静下来问道“那我夫人身子怎样?可有妨碍?何时能醒?”
吴大夫微微笑说“赵老爷,莫急老夫话还没有说完呢。但另夫人近日,郁结于心,肝火旺盛,又有些操劳”
见赵长松为首的一干丫鬟婆子都提心吊胆的盯着自己才不疾不徐的补充道“幸亏另夫人底子好,情况也并不算严重,老夫这就开
上一幅药方,夫人喝上半月,放开心胸自然没事了。”
遂挥笔写下药方交于丫鬟“如今昏睡也是不打紧,只是疲劳罢了,明日便能醒,不过这几日需的卧床休息才好。”说完,便收拾药箱告辞了,走之前还和身边的秋嬷嬷细细嘱咐了一应的孕中事项。
赵长松见此,遂叫身边的小厮拿上自家帖子出门,又叫丫鬟去繁云院寻云嬷嬷告诉这桩喜事。
夜深了,赵长松索性便在此处歇息了,吃过晚饭,又看了看女儿,见其睡得香甜,也没有多待,临近亥时(21点到23点),仍不觉睡意,便叫人置了一个软塌歇息,又怕惊动孙如玉,便僵着身子。如此半夜,才将将平复。
刚寅时(3点到5点),天还没亮,赵长松便起来了,虽半宿没睡,却仍红光满面,不见疲态。见孙如玉睡得正好。边招手叫秋嬷嬷出外面问话
“今一应事物,皆照夫人定好的办,若有拿不住主意的去寻我或我身边的清乐、清止都成。往来女眷还有母亲和云嬷嬷相助”说完便自去忙活了。
卯时末(7点),有人来报繁云院起灯了。赵长松听了,又细细嘱咐了各管事、婆子,才起身前往。
赵长松到时赵汀和王明琇洗漱好了。赵长松见状便上前一步,朝两人拱了拱手。“祝父亲身体安康,福寿绵长。”又一侧身“祝母亲笑口常开,吉祥康乐。”
赵老夫人笑着说“今天是你父亲的生辰,贺我做什么?”
“虽是父亲过寿,但夫妻一体,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亦算做母亲生辰,双喜临门岂不是一场美事。且今日还有一喜”
赵汀知道赵长松是在卖关子,不过赵汀心情好,也不计较就顺着赵长松的话问道“喜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