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一只是还没长大“平平无奇”的小饕餮，另一只则是神出鬼没鲜少露面的远古冰夷，哪个更抓人眼球自然不用考虑。
这种情况放在别处很反常，但如果在饕餮岛上却能说得过去。
虞扬知道他们把她认出来了。
既然这样...那大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省得年年心里装了个□□，一直揪着忐忑不安。
“想必两位祭司已经知晓我们此行的目的，那就请把事情的真相如实告知。”
“你们知道她是谁吧。”
被两道视线打量审视着，年年紧张地皱起眉头，两只小手也不安地紧攥成拳。
从他们的眼神里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善意，真不敢想象如果虞扬不在身边，自己会受到怎样态度恶劣的对待。
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年年明白这个地方不可能接受自己。
...
被放逐的饕餮原本就不允许出现在岛上，今天是看在冰夷的份上才勉强网开一面。
忽然接手这样的烫手山芋，两名祭司当然也想速速了决这件事情，既然冰夷这么直白地开了口，那他们就也无需再虚与委蛇什么。
“你是第“四”等血统，受驱逐之人，有生之年都不允许踏入饕餮岛一步。”
“你们已经将不欢迎写在了脸上，现在我们想知道原因。”
祭司毫不留情的话犹如般利剑伤人，听着让人很不舒服，虞扬不动声色走到年年身后站着，高大的身影稍微给那个瑟瑟发抖的弱小身躯增添了些许安全感。
“巧了，如果不是为了了解自己的身世，我才懒得来你们这个小破岛上！”
年年受够了两人躲避瘟疫般的眼神，忽然大声反击道，把在场三人都吓了一跳。
“还有你们，听说只是区区一个小祭司吧，干嘛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又没欠你们什么，而且今天是作为冰夷的贵宾过来的，你们对待客人的态度不对吧？”
“你...”
不过是被驱逐之人，哪来的底气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祭司被激怒了，但碍于边上那位的压迫感，又不得不生生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何必跟个四等血统的小娃娃一般见识。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骨子里果然遗传了那人的桀骜不驯。
“你想知道什么”
“我母亲，还有我的身世。”
“但凡你们知道的统统跟我说一遍，不然，我今天就赖在这岛上不走了，烦死你们！”
虞扬：...
很好，终于又恢复成了平时的虎头虎脑，还是这样的小家伙看着让人放心。
“月华公主三百年前怀着身孕离开了饕餮岛，目前仍不知去向，但殿内属于她的那盏长生灯盏已灭，想来如今应该是去世了。”
这个结果在年年的预料之中...
听说她是在荒芜之地的一条小河边上，被偶然经过的仙女发现带回仙界的。如果母亲还活着，怎么可能把年幼的她一个人扔在危险的荒芜之地呢，而且这么多年也没来看自己一面...
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惆怅犹如无孔不入的缕缕轻烟萦缠绕在心间，年年点头，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
“你母亲身为尊贵的长公主，受皇室荣宠和子民拥戴，如果不是在通婚一事上钻了牛角尖，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凄凉下场。”
“没错，纯属咎由自取！”
“当公主未必就好，离开这座岛也未必就凄凉。”母亲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年年不喜欢祭司在她故去之后对她胡乱肆意地评价，于是忍不住开口呛了他一句。
“年纪轻轻，哪懂得外面世界的残酷诡谲。”
祭司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