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治宇脸色惨白地出去了, 连声招呼都来不及和闻无笛打,像是被吓破了胆一般,快速地离开了洗手间。
闻无笛竖着耳朵仔细看了一下周围, 推开了第三个隔间的门
“出来吧, 人已经走了。”
听到他的声音, 挂在门后竖勾上陆翱才终于出来。
他又变回了狗的模样,紧咬着牙, 耳朵竖起,双目通红, 原本好欺负的外表竟然看上去显得有些可怕。
好似身上的每一根毛都在散发着怒火, 只要被碰一下就会马上爆炸一般。
“陆、治、宇,他该死!”
陆翱的声音沙哑得像是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刚才的那些话里就证明了陆治宇心里有鬼, 绝对脱不了干系。
可是,如果要是陆治宇害他的话……为什么大伯没有找他,难道没有一个人知道陆治宇对他做了什么吗?
看他越想越暴躁,闻无笛就知道他估计是被刺激得有些魔障了。
本就才化形没多久, 又突然间听到自己出事的原因真的不简单, 也难怪会变得这样。
把录音笔拿走后闻无笛蹲了下来,然后不等陆翱反应过来,两手合起来突然狠狠地搓了一把狗头。
“呼,这个天气, 真是冷死个人, 还是你毛多,暖和。”
陆翱心里头郁结难解, 正苦闷着,猝不及防的脑袋被狠狠地搓了一把,整个狗都是懵的。
“你之前不是说修道可以御寒吗?”
现在怎么又手冷了,还把他耳朵都快搓掉了。
“哦,你说御寒啊。”
闻无笛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到了陆翱的肚子上,“御寒太浪费真气了,还是你这种天然的更暖和一点。”
原来是把他当成免费的暖手器了,真是想得美。
“你把手拿开。”之前不是还嫌他胖吗,现在又想占便宜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闻无笛非但没有把手拿开,反倒得寸进尺地把手心和手背来回翻着暖了个遍。
“别生气,其实我是在安慰你。”他道,“这么冷的天,看着你独自一狗伤心难过,我于心不忍。”
“你有什么好于心不忍的。”
陆翱哼了一声,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在家里的时候闻无笛还不总是欺负他。
窗户要他擦,地也要他扫,有时候他还要踩在小板凳上去帮闻无笛洗衣服!
真是一想都觉得心里头哇凉哇凉的。
瞅着狗子哀怨的小眼神,闻无笛闭着眼摇了摇头。
“你跟着我一起修炼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学会一点人生道理?”
他叹了口气,失望道:“你以为那些家务是我懒得做才叫你做的吗?”
“难道不是的?”陆翱抬头不信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了。”
闻无笛站起来,拍了拍袖子,一本正经道:“我那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陆翱仰起头,看着闻无笛的下巴,有点儿不信,但是闻无笛这么肯定的语气又让他有点疑惑。
“你当我傻啊,你明明就是拿我当苦力。”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闻无笛一副你真是大错特错的了表情,对陆翱解释道:“我之所以让你做家务,其实都是为了锻炼你啊。”
“你知道大巧不工吗?表面上看着是平凡至极的事情却有可能蕴含着深刻的奥妙,你以为你只是在做家务吗?不是这样的。”
闻无笛眼神一凝,挺胸上前,郑重无比地对陆翱道:
“其实你做家务就是在修炼,你擦一块窗户,拖一下地板那都是在修行,只有你亲手做了这些,才能将体内的真气融会贯通真正的收为己用。”
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陆翱也仔细地思索了起来。
好像他做了家务之后确实在修炼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