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打哪儿听来的这话,难道是陈王殿下亲口所言?”
楚沂头顶便是杏花,说话时杏花从上头打转似的飘下来,她眼角有些红,像是委屈,又像被秦书妤欺负的。
秦书妤:“你!陈王殿下怎么可能说……”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秦书妤还是知道的,妄议皇子是罪名,毕竟出门在外,秦书妤都不敢喊陈王为姐夫。
楚沂吸吸鼻子,“那便是了,所以这话你究竟是打哪儿听来的?”
她看了看四周,“我知众人疑惑我长姐和二姐姐的去处,可宁愿相信空穴来风的虚言,也不信我这个亲妹妹所见所言。”
赵蕙芝忙着哄楚沂,“楚姑娘,我信你。”
另一边,林氏和宁氏也赶了过来,宁氏是宴会的主人,见状笑着道:“大家在这儿看什么呢?”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众人皆散了去。
楚沂朝着林氏快走过去,“嫂嫂!”
林氏两人是听到丫鬟说这边闹起来了才过来的,林氏唯恐楚沂受了欺负,更怕本就没什么好名声的楚国公府再陷进流言蜚语中。
林氏把楚沂护在身后,对秦书妤道:“秦姑娘有事不妨问我!”
秦书妤身边就剩两个手帕交,两人扯着她衣裳欲走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她不想走,她道:“可当初黎王殿下请皇上为他和楚瑾赐婚是真,这你又作何解释?”
楚沂躲在林氏后面,“秦姑娘,你不喜欢一个人,便看她做什么事都是错的吗?怎么别人求娶也有错,一家女百家求,我大姐才满京城,有人倾慕求娶又有何奇怪。难不成这世间议亲的男女,都如秦姑娘所言,私相授受过?”
林氏看楚沂眼睛红通通的,鼻尖也红好似哭过,拍了拍楚沂的手,“秦姑娘,家妹一心为两位姐姐正名,有些话多有得罪了。不过家妹所言句句属实,你也莫要因为别的因由记恨楚国公府的姑娘。”
至于是什么因由,那可是太明显了,谁都知道秦书妤有一个做陈王妃的姐姐。
宁氏给赵蕙芝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秦书妤道:“今儿时辰也不早了,秦姑娘……”
话总不能说得太死,在盛京,像英国公府是世家,而秦书妤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属官宦之流。
秦家大姑娘做了皇子正妃,宁氏不愿得罪,但也不能由着秦书妤在这儿惹事。
秦书妤深吸一口气,“宁夫人,我身体不适,便先回了。”
宁氏吩咐身边的丫鬟,“去送送秦姑娘。”
秦书妤的两个手帕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秦书妤走得快,她们又跟不上,只能去旁边赏景看花去了。
而楚沂跟着赵蕙芝去了一间院子,赵蕙芝给她倒了杯热茶,“三妹妹,秦姑娘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楚沂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她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她知道很多人盯着楚国公府,出来不单单为了赏花。不过只一次不能扭转两位姐姐在众人心里的印象,好在虽然杯水车薪,但滴水能穿石。
楚沂眼红也不是说不出,真要把秦书妤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她今日可就出名了,出风头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楚沂点了点头,“我知道,她也不是有意的。”
她把杯子放下,欲言又止地看向赵蕙芝,“赵姐姐,今日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赵蕙芝摇摇头,“哪里的话,是我招待不周,让你受了委屈。”
楚沂苦笑,“刚刚心里一股火,现在想想,我都不知刚儿说了些什么。这回,估计是把秦姑娘得罪狠了。”
赵蕙芝看她这样子,想来是怕被秦书妤记恨,更怕回去之后被怪罪,遂道:“你为你姐姐,一片赤诚,何来得罪之说。哎呀,别想这件事了,你可还要出去,园子大得很,还没看完呢。”
楚沂已经把今日该做的事都做了,还出去凑热闹作什么,她摇了摇头,“赵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