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门爆成齑粉,通往皇城南宫之路,已是一片坦途。
高顺左手执盾,右手执环首大刀,扬声高喝:“陷阵之志,有进无退,随我冲!”喝罢,当先往城门冲去。
七百陷阵营兵士亦随之高喝:“陷阵之志,有我无敌!冲!”紧随高顺之后,执盾扬刀,速度极快又井然有序地冲向城门。
城楼上,见独孤策一招粉碎城门,董璜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厉声喝道:“放箭!拦住逆贼!”
城上董军纷纷施放弓弩,一时箭如雨下,往陷阵营兵士射去。
但陷阵营兵士人人披重甲,执大盾,冲锋时将盾牌举过头顶,两两相连,结成一片,宛如一块巨大的龟壳,将上方遮掩得密不透风。
箭雨落在结成一片的盾阵上,只徒劳地敲出密集的笃笃声,偶有一两枝箭矢穿过盾阵缝隙,射到下方陷阵营兵士身上,也被他们的重甲轻松挡住。
盾阵、重甲保护下,陷阵营兵士无一伤亡,在高顺率领下,顺利冲进城门之中,旋又兵分两路,自城门两侧的阶梯,向城墙上方仰攻。
很快,陷阵营兵士便与董卓军短兵相接,密集的金铁交击声、刺耳的利器入肉声、凄厉的濒死惨叫声,一时响彻城墙上下。
把守朱雀门的董卓军,不过五百人,比陷阵营还少二百余人。虽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在失去地利的情况下,如何能是陷阵营的对手?
不消片刻,那五百董卓军便已被击溃,扔下百多具尸体后,从城墙两侧逃散。时间紧迫,对于逃散者,独孤策也未打算穷追猛打,遂命陷阵营收兵。
董卓军溃散时,那董璜亦想逃窜,然而高顺从一开始便盯紧了他,岂能容他逃掉?直接就将他生擒下来,带到独孤策面前:“将军,末将已擒下董璜,请将军发落!”
说话间,高顺大手一挥,便有两个军士,将五花大绑、披头散发的董璜推到独孤策马前,狠狠地掼到地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董璜倒地后,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尖声狂叫:“我是董璜,我是董太师的嫡亲侄子!你们竟敢如此对我,我要请我叔父灭你们三族啊!吕布,还有你!”
董璜半跪半趴在地上,极力仰起头,脸色苍白,眼神怨毒地盯着高踞马上的独孤策:“你这狼子野心的逆贼,我定要请叔父将你剥皮抽筋,悬首示众!”
独孤策眼角一扫董璜,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我为
刀俎,你为鱼肉,竟还敢这般狺狺狂吠,真是不知所谓。来人,将这蠢货与本将拖下去,砍了!”
“喏!”先前将董璜押上来的两名陷阵军士大声应喏,又将兀自挣扎喝骂的董璜拖到一旁,其中一名军士一脚踹翻董璜,另一名军士则抽刀在手,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一刀砍下。
这董璜虽是董卓亲侄,但在独孤策眼中,与蝼蚁何异?看都不曾多看他身首分离的尸身一眼,挥手下令继续进军。
进军之时,貂蝉看了独孤策一眼,欲言又止——方才独孤策挥戟破门,她竟然会莫明受到气机牵引,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出手。
且她出手之后,挥出的真劲,竟与独孤策的真劲完美相融,形成一道威力超强,又极富美感的攻击…对此,貂蝉百思不得其解。
她本想问个究竟,但又觉现在的情形,不适合说些无关的话题,便强忍了下来。
可就在她强自按捺心中疑惑时,独孤策仿佛听到了她心声一般,回过头对她微微一笑:“可是对方才那招鬼神烈戟心有疑问?”
不待貂蝉回答,独孤策又是一笑,悠然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天作之合?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貂蝉俏生生翻了个白眼。
洛阳皇城分南北两宫。南宫乃是治政之所,北宫才
是天子及诸妃嫔居所。而南宫朱雀门与北宫朱雀门之间,有复道相连,因此进入朱雀门后,独孤策便率军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