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策凝视着她晨星般的双眼,微笑道:“要学我的剑术,需拜我为师,入我门下。你已有师父,能转投我门下吗?”
余英男迎着独孤策目光,认真道:“我广慧师父是佛门比丘尼,自小收养我,却不让我落发修行。她老人家说我机缘不在佛门,不算她的真传弟子呢。她早说过,我若遇上机缘,便可拜师求道的。”
独孤策笑问:“那在你看来,我便是你的机缘了?”
余英男用力点头,“我与英琼一见如故,如有宿世情缘。她的师父,当是我的机缘。”
“宿世情缘?”独孤策听得心中暗笑不已,心说这小姑娘这算是用词不当,还是一不留神,吐露了心声?面上则不动声色,郑重道:“你若拜
师入门,我自会传你大道。但师道恩威,你可知否?”
“师传大道,恩同再造。”余英男坚定道:“既有传道之恩,则师者威严,若君王父母。弟子侍师,当如臣子侍君,儿女侍父。弟子学业不精,师可责罚打骂。弟子若有忤逆不孝,师父清理门户,取其首级,天经地义!”
独孤策点点头,笑容收敛。稍微释放一点气机,神情变得淡漠威严,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祗,俯瞰余英男,审视她诚心,口中淡然说道:“既知师道恩威,你可还敢拜师?”
余英男面对独孤策如此具有压迫力的眼神,只觉他仿佛如山岳般伟岸,自己则变得渺小无比,若同山脚一粒小石。
一时间,她深刻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神威如岳”。同时对于独孤策的大能,也更添几分信任。对拜师的念头,又更添几分坚定。
她仰头看着独孤策,坚决道:“英男甘愿拜您
为师!矢志无悔!”
独孤策收敛气机,微笑道:“既如此,你磕头吧。”
李英琼哈地大笑一声,一蹦三尺高。给独孤策似笑非笑地瞥一眼后,她才省起现在是严肃场合,连忙闭上嘴巴,垂手肃立。只是眉稍眼角,怎都掩不住笑意。飞剑一般的修眉一抖一抖的,看上去既活泼可爱,又好笑滑稽。
余英男则长长地松了口气,恭敬跪下,连叩九个响头,口称:“弟子余英男,拜见恩师!”
“既为我弟子,当有见面礼。”独孤策一笑,大袖一拂,一股柔劲将余英男托起,一指点在她眉心,消去她额上磕头时磕出的青紫淤痕的同时,又传了她功法。
“你虽不入佛门,但你将来的佩剑,当应在佛门。所以为师除传你星殒剑诀外,还予你九字真言咒法、金蝉灵童观想法。你需好生修炼,不可怠慢。”
余英男的剑,乃是达摩留下的南明离火剑。是以独孤策要传她佛门真言法印。至于所谓的“金蝉灵童观想法”,观想的目标,自是独孤策化身的金蝉僧。
独孤策化身的金蝉僧,毫无疑问,乃是佛皮邪心。观想金蝉僧,自不会被导入佛门,未来只会成为独孤策这尊伪佛的明妃。
得了独孤策传授正法,余英男激动地星眸含泪,颤声道:“谢恩师传道!”说话间,又要再拜。
“莫急。还有见面礼。”独孤策呵呵一笑,取出他用得惯熟的灵丹两件套:易筋常青丹、五行锻骨丹,着余英男一一服食,又助她炼化药力。
李英琼的姿质,天下第一。余英男比她稍逊一点,但同为大气运者,论姿质,她也是天下第二、第三这个样子。
因此当炼化两枚灵丹,开启炼气之门后,她同样召来了灵气潮汐,显出天地灵气自发朝贺的异
兆。
异兆平息后,余英男察觉到自己身体比以前大不一样,感激之下,又想拜谢,却被独孤策拦住,笑道:“我门下没那么多森严规矩。拜师时磕过头,以后就不必动不动跪拜了。非到庄严大典时,便是谢师,也只需揖拜即可。”
“是,师父。”余英男乖乖应了,深深一揖谢恩。
李英琼见完成了仪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