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夜冷。
白天能打赤|膊,夜里可能就要穿棉袄烤火炉。
郭靖只穿着单衣,在帐蓬外懵懵懂懂打着拳,忽给冷风一吹,霎时清醒过来。
发现自己竟在帐蓬外打拳,他不由想:“咦,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出来练功了?”
他身体比脑子快,脑子虽清醒了,双手却还在一板一眼地打着,一时忘了停下来——或者说,这套功夫,已经差不多成了他的一种本能,一旦练起了架势,除非有意识地刻意中止,否则就完全停不下来。
而就在郭靖觉得自己半夜起来,穿着单衣顶着寒风练拳,感觉还真有点傻,打算停下来时,忽觉一股暖滚,渐渐在四肢百骸中流动,并不断往小腹汇聚而去。
暖流一起,他便觉得这刺骨寒风,好像也并非难以
抵挡。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这一拳一掌的打着,筋骨拉抻间,身子越发舒坦,精神头也越来越足,一时间竟没了半点睡意。
“大师父他们总说我笨,娘也说我小时候学话慢,看来真是很笨。那我只好笨鸟先飞。”
郭靖自己琢磨:“既然越打越舒坦,越练越精神,那就一直练下去。练好了本事,师父们就不会骂我,娘也会高兴。以后碰上那个害死我爹的大仇人,也就有本事报仇了!”
想到这里,郭靖精神更加振奋,心神专注,了无一丝杂念,彻底沉浸进这套掌法中。
另外,脑子有点慢的他,直到现在,都没去想这套功夫的来历。
随着郭靖全神贯注的修炼,他的掌法打得越来越纯熟。拳掌击出之时,渐渐带起了丝丝风声,呈现出一种“虎虎生风”的感觉,竟是渐渐有了点威势。
李萍被帐外动静惊醒,起身一看,见儿子竟在这半
夜里,全神贯注的练武,一时既是心疼,又是欣慰。
她也不惊扰他,就站在帐蓬门帘处静静地看着郭靖。
见儿子拳脚有力,凛凛生威,全神贯注的稚嫩脸庞上,也隐隐升起一种威严之意,李萍心中更加欣慰:“靖儿终于开窍啦!功夫练出点名堂啦!”
她虽不识字,也不懂武功,但她丈夫会武,她也曾看过丈夫练武,看得久了,便也能勉强看出一点门道来。
在她看来,靖儿现在的拳脚架势,比起她丈夫,靖儿他爹,都不会弱上多少,甚至还更加威风!
李萍抹了抹眼角,不再多看,回去烧水,心里想着:“靖儿练功辛苦,满头是汗,头上还冒出了白气,待会儿得擦擦身子,免得着了凉。还得给他多煮点肉,吃饱了肉,才有力气练武…”
独孤策给郭靖开挂后,一路南下,很快就离开草原,进了长城。
又过一阵,进入陕西境内后,他忽然心中一动,去
了终南山。
终南山地域广阔,方圆千里。全真教的道场,位于终南山北麓,距离长安不到百里。
全真教道场阔绰,重阳宫恢弘大气,山脚又有繁华小镇,独孤策很容易便找到了全真教所在,又依据重阳宫的位置,找到了距离重阳宫不远的活死人墓。
活死人墓机关重重,不过独孤策乃意识体降临,没有实体,风一般进入墓中,在迷宫般的甬道、石室中穿行一阵,便找到了他此行的目标。
那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白衣,正躺在一张石g上睡觉。她侧身而卧,小巧轻盈的身子蜷成一团,看上去好像很没有安全感。
她皮肤白|腻如玉,一张小脸生得娇俏动人,已有了几分美人模样。只是一对纤眉斜斜挑起,显出了几分煞气。
“赤练仙子李莫愁。”独孤策无声一笑,弹出一点精神种子,种入李莫愁眉心。
李莫愁的武学天赋,其实相当高。
她并没有修炼过古墓派的精髓武学,只修炼了二流武功,完全靠实战天赋,就纵横江湖多年,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