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别无所求。”独孤策直视商秀珣仙酿暗酝的美眸,“唯愿博秀珣一笑。”
话音落,他展颜一笑。
这一笑,若阳光灿烂,若春雷生发,若东风送暖,若细雨润物。
邪修无穷的魅力,顿时烙入商秀珣心底,让她一颗少女芳心,如小鹿乱撞。
她自小不出牧场,本就从未见过独孤策这般优秀的青年俊杰。又早对独孤策偌大名声如雷贯耳,听过他的战绩,读过他的诗词。
而这一次,当面会到独孤策,见他丝毫不因盛名在外而傲气凌人,反而一直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言辞恳切,对她又不吝赞美之辞,本就令她暗生好感。
待得了独孤策馈赠的饮食册子,看到那些明显费了他偌大心思的新奇食谱,看到他甚至不惜亲自设计新的厨具,只为投她所好,博她一笑,商秀珣对独孤策的好感,顿时倍加深刻。
哪个少女不怀春?
能得独孤策这等盛名满天下,文武双全才的倾世俊杰如此看重,商秀珣又怎能无动于衷?
现在,又被邪修公子魅力无穷的一笑,搅动了心潮
,撞动了芳心,商秀珣对独孤策的好感,已经浓烈到了极点。
于是,美人场主心动了。
虽心动,但她到底是年纪轻轻,便能执掌大权的一方之主,不会也不敢当着下属的面,轻易透露少女情愫。
她强抑着芳心中,那几欲喷薄而出的浓烈感情,低头侧目,避过独孤策那能融化她芳心的微笑,强自镇定地说道:
“公子说笑了。公子乃高阀贵族,身份显赫。秀珣不过江湖草莽,哪里配得公子如此看重?公子…请去客厢稍事歇息,待秀珣亲自督促准备晚宴,为公子洗尘。”
说罢,她告了声罪,捧着两本册子,步履匆匆地向着主殿后方走去。
行至一半,忽回过头来,冲独孤策嫣然一笑:“公子的大道之术,秀珣很是欢喜呢!今日晚宴,定让厨师尝试做几个上来。”说罢,又加快步伐,离了主殿。
商秀珣走后,一位十几岁的美貌婢女过来说道:“独孤公子,请与贵属,随小婢去客厢歇息。”
独孤策冲那婢女微微一笑,道声:“有劳了。”尽管未刻意施展魅力,但这一笑,还是令这婢女红了俏脸,乱了秋波。
这时,柳宗道向独孤策请辞,临走前说道:“公子若有事需宗道效劳,尽管差人吩咐一声。”说罢,又冲独孤策挑了个大拇指,给了他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柳宗道虽不擅言辞,但也是久经磨砺的牧场二执事。
他可不像陶叔盛、吴兆汝那样不学无术,不但时常要带队在外走动,南来北往地贩运马匹,还得经常带兵清剿盗匪、溃兵,眼光自然老辣。
商秀珣的种种反应,落在他眼中,立时让他品出了几分场主的心思。心里对独孤策的本事,不由大感钦佩。
“柳执事且自便。策若有事劳烦柳执事,定会遣人拜会。”
“独孤公子太客气了。能为您效劳,是在下的荣幸。此间事了,容在下先行告辞!”
柳宗道告辞离去,独孤策一行四人,也随那芳名“馥儿”的婢女,去了客厢休息。
与此同时,商秀珣并未如她所言一般,去厨房亲自督促准备晚宴。
她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香闺,一下扑倒在榻上,将脸儿埋进枕头里,深深地吸了口口气。
“要死了!”
她仰起脸,双手摸了摸自家滚烫的脸蛋,又按住心
口,感受着剧烈的心跳,眸中波光隐隐:“心跳得好厉害!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呐!那独孤…策公子,声音怎那般好听?笑容怎那般好看?我几乎都…”
她不好意思往下想了。
方才她之所以那般离去匆匆,正因为心绪乱得太厉害,令她无法再与独孤策正常交谈。
她知道,如果继续交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