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骊被嬴政陡然变得狰狞的脸色吓了一跳,还以为刚才一时没留住神,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仔细回想后,发现自己没说什么了不得的事,那些残酷血腥的厮杀也都特地避开了,遂疑惑的问:“阿政?”
“无事。”嬴政强颜欢笑,阴阳怪气的说:“我只是可惜,龙皇他老……人(bu)家(si)对你父爱如山,我这个做晚辈的不能当面致谢,实在有点寝食难安。”
是啊,一想到还有这么个有力的竞争对手,他能不寝食难安吗他!
“你这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啊,还父爱如山!”
阿骊不知道嬴政心里的苦逼,当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说我是主人一手带大的,可实际上我们岁数差得不大,主人出生没多久我就开启了灵智。你左一句‘老人家’,又一句‘父爱如山’的不大合适吧,串辈分了,叫兄长还差不多。”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人族有句俗语,叫长兄为父。龙皇他把你照顾得这样好,可不就是又当爹又当娘的。在我心里,也早就把他当成当成长辈来敬重,自降辈分又算得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先把情敌钉死在长辈亲情上再说。
“这样啊,不过阿政你心里想想就行,可别说出来。主人他现在的年纪按你们人族的标准来算也才刚成年呢,你这样把他叫老了,他会不高兴的。你不知道,我主人他啊,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实际上可在意外表了。他每天把他的鳞片打磨的光滑锋利,闪闪发光和宝石一样不说,就是人身,也是穿戴得极为好看,平日里打架都注意着不要弄脏衣服呢。”
说到这里,阿骊忍不住抿嘴一笑。
她的主人啊,乍一眼看冷静自持,成熟稳重,眉宇间因常年凝着煞气,十分不好亲近,让人望而却步,实在不像是一条骄傲率直的龙。可和他处久了就会发现,有些习性是天生的,是本能,和所处的环境,自身的性格都无关。
比如说他和其他的龙族一样,都喜欢圈地盘,宅着不怎么出门;性子也霸道,有时候还特不讲理;对外表十分在意,喜欢金灿灿亮晶晶的东西等等,她的一身穿戴完全就是套着主人那一套模板变幻出来的。
对此阿骊十分庆幸,还好衣服是黑色的,再加上自身的气质长相压着,配上那些金饰宝石,不仅不会觉得浮夸,反而越发显得主人低调奢华有内涵。要是衣服换成金色的,那可就要命了,哪怕颜值撑得住,别人的眼睛也撑不住啊!
嬴政被阿骊那一笑给刺痛了眼,针扎似的。他突然有些后悔,他是不是不该问阿骊她过去的事?如果不问,他们的目光都是彼此的,谈论的话题也不会转移到别的男人身上。
不像现在,她好看的笑容不再独属于他一人。而他,也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坐立难安的听着阿骊如数家珍的说着对方的事,时不时为了不引起阿骊的怀疑还要回以一笑,应和几声。
最叫他纠结的是,即使嬴政分分钟能相处十几种法子来打断阿骊的话,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可出于帝王和雄性的本能又让他想把所有的事都掌控在内,不容许有不知道的和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只能选择继续折磨自己。
嬴政扯了扯嘴角,看似很好奇的问阿骊道:“先前我曾见过龙皇的龙身,果然威严华丽,尊贵不凡,那不知他的人身又如何?”
“那当然也很好看了!”阿骊不假思索的说道,“像我们这样的,真身越是不凡,越是华丽,人形就越是好看。我们龙族生来高贵,法力高强,就没有一个长得丑的,主人他身为龙皇,自然更是其中佼佼者啦。”
“这样啊,那……”嬴政挺直了胸,端正坐姿,将自己俊美无俦的脸怼到阿骊眼前,带着一丝攀比的问道:“我和他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啊?!”这叫阿骊怎么回答。
诚然,嬴政的长相深邃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