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遍。就算某些时候具体的地点一时不知道怎么去,也会有附近的蝴蝶来告诉她。
可是大理以外的地方,emmmm……
“……”闹了半天,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这还真是,段延庆哭笑不得,不过阿楹身体没事就好。
看着喊完话就一股脑把脸埋在他怀里,死活不肯露面的蓝楹,段延庆强忍住笑意——这时候要笑出来就惨了,赶紧顺毛哄道:“没事,这不有我呢,我认识路,到时候我给你指。”
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才根本没有把蓝楹有可能不识路这件事给考虑进去。
蓝楹仍然埋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你可不许因为这个笑话我。”
呜哇,平时也就算了,他们都准备出发了,结果自己才想起来这一茬,可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哪里会笑话你,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看我俩多配,一个呢会飞,哪哪想去就能去,就是不认识路;一个呢识路,地方知道的不少,不知道的也能翻书,就是不会飞,跑不远。但我们两个加在一起就不一样了,天下之大,我来想去的地方,阿楹你都能带我去。所以说,我俩合该天生一对。”
蓝楹被他的话给取悦到,也不羞了,像只软乎乎的小动物不停的蹭着他的脖子,乖乖巧巧的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天生一对。那你给我指路,我带你去西夏,我们现在就出发。”
说完,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笑声被衣料吸收了大半,听起来闷闷的,但可爱极了。
“好,我们现在出发,不过先前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阿楹,西夏离大理很远,你可要量力而行。只要觉得累了就即刻停下休息,我们不赶时间,正好我还可以带你在外面转一转,外面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就算家里的桂花到了花期谢了也没事,明年还会开得更好。”
“知-道-啦!”蓝楹拉长了声线,“我不会叫你担心的,你放心。”
对你,我怎么能放心,又怎么敢放心。
要不是先前急着开解阿楹,段延庆都想直接说不去西夏了,反正多一个李秋水,少一个李秋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偏偏他话已经说出口了,阿楹在他的事上又十分较真,这时候说不去了她肯定以为自己那些话是哄她的。也会因为觉得自己耽误了他的事而自责,如此,还不如照常进行。
罢了,这一路上他看好她就是了。只是以后在阿楹的事情上,他还要考虑得再周到些。
*
西夏皇宫,已是夜色深沉。
挥手叫宫女们都下去,已经洗漱完毕的李秋水穿着寝衣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凝视着昏黄铜镜里女子朦胧却美丽的容颜。
她的手从细长的眉心,妩媚的眼角,丰润的脸颊,还有殷红的唇瓣一一划过,动作缓而暧|昧。待划至下颌时,更是微微抬起自己的下巴,好似在认真欣赏自己的美貌。
这会儿,相信现场要是还有另一个人,尤其是男人在的话,绝对看得他血脉喷张。
只可惜没有,故而佳人只能揽镜自照,顾影自怜。
如果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不过是又一个君王不在身侧,只能独自消遣漫漫长夜的普通后妃而已,除了容貌格外出色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谁料就在下一刻,异变突生,那盈盈托着下巴的手往下狠狠一抓,然后撕下来一张薄如蝉翼的□□。
再看镜子,哪里还有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有的只是脸上疤痕交错,眼歪嘴斜的丑鬼,叫人看上一眼就恨不能立马闭上眼睛。
“哗啦啦!”长袖大力一挥,李秋水将镜子,梳子,妆匣统统扫了下去,各色珠宝琳琅满目,亮晶晶的撒了一地。
“jian人!jian人!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把你的手,你的脚一点点砍下来喂狗,把你做成人彘!”
李秋水眼里满是阴毒,脸也变得扭曲无比,上面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