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思甜没到四点就去放羊,除非下大雨,秦红梅知道这个规律,所以老早就等在了她的必经之路上。
幸运的是,这一次没看见罗安平那小子,她还怕被那小子知道她单独找贝思甜,到时候引起罗安国两口子的警惕。
“小甜儿,放羊去啊。”秦红梅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大伯母。”贝思甜停下打招呼。
秦红梅见她难得对自己有了好脸色,心道真是个小浪蹄子,想男人想疯了吧!
“上午华子去你家,意思你都知道了吧,跟大伯母说说,你是啥想法?”秦红梅低声笑着说道。
贝思甜眼神微闪,道:“这件事得我爸我娘做主,我都听他们的。”
秦红梅一听就知道她是真的意动了,想想也是,这女人和男人都一样,到了一定岁数就得想男女之事。
“你娘那想法都是农村的想法,你自己心里得明白,过了年你就二十了,你看看咱村,别说咱村,哪个村二十的女人那娃娃不满街跑了?”
农村一般婚嫁都比较早,十六七岁嫁人的比比皆是,即便早早就改革开放了,可农村仍旧沿袭以前的习俗,而且大多数的夫妻一辈子都不会领证,只要办了酒席,就算是结了婚!
看着贝思甜低着头不说话,秦红梅又说道:“你再看看我家凤儿,比你好小好几岁呢,这孩子都有俩了!小甜儿,咱以前虽然吵吵闹闹的,但该是正经事,肯定还得为你好,这件事,你爹你妈太自私,这个家全指着你干活儿养家呢,离了你不行,这才不肯放你走的,再者说,他们就那一个儿子,等到长大娶媳妇,十年可打不住,等十年以后你多大了?所以说,那些放你走的话,全都是骗你的,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得给家里干活!”
贝思甜抿嘴不语。
“其实啊,你爹你妈咱也都能理解,毕竟身体的问题,确实离不开你,可大伯母真是不忍心看你守一辈子的寡,这不正好华子也看上你了,你俩这一结合,到时候一块伺候你爹你娘,不是两全其美吗!”
秦红梅继续拿出那一套说辞。
贝思甜低着脑袋,半晌才开口,“大伯母,那你说我该咋办?”
秦红梅一听就乐了,“当然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贝思甜脸色一红,忙摆手,“那不行!那不行!”说着,她就赶着羊跑了。
秦红梅也不追,笑吟吟地在后边看着,轻声说道:“有啥不行的,心里巴不得乐意呢,既然你抹不开这面,大伯母就帮你一次好了!坏了,光顾着说了,还没问她一个月多少工资呢!”
坐在北坡上,贝思甜拿着小棍在土里随便画着什么,心里却在想着什么。
秦红梅到底敢不敢动手呢,要不要再给她加把料?
而秦红梅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又想,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他俩的事情被全村人都知道了,到时候顶多就是丢人,那样她就不会被人戳脊梁骨了!
虽然她不那么在乎,可是天天听人说也烦,这样一来,她就成了不得不让他俩在一块了,到时候老二家也说不出个啥。
不过这件事要是弄不好,就怕老二家不要贝思甜了,毕竟不是亲闺女,到时候两人一块住在她家,那不就麻烦了……
这件事还得再想想。
秦红梅反复琢磨这件事,想的出神,差点就错过自己家门口。
晚上的时候,贝思甜让秦氏喝下符水,仔细看她的眼睛,相比于之前,她眼睛上那层白雾已经淡的快看不见了。
现在喝的符水是主要的符水,以黑枸杞辅助,所以符水的颜色是蓝中带紫的,这符水大概再喝一段时间,就能初步看到效果了。
反正到时候秦氏也会自己发现变化,贝思甜便也没有多嘴说那一句。
“小甜儿,怎么样了?”秦氏问道。
贝思甜知道她问的是秦红梅的事情,道:“别担心,她要是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