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女子体态婀娜,走路也是一扭一摇不慌不忙的,走进之时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香料味道。
其他在座的贵女们见到她,同一时间都缄口不言,想来这也是个人物。
“怎么会呢曹姐姐,您来得正是时候,咱们可都在等着您呢。”
席上的众人都不曾应声,唯有颜妆成以主人家的身份客套回了一句,由此可见这位贵女的人缘也不太好嘛。
“这又是哪位,难道比苏家还要惹眼么?”秦淮一下来了兴趣,赶紧拉着玉奴问道。
玉奴摇了摇头,意在让秦淮不要上去招惹,“这位是员外郎的女儿曹莺莺,听说她的父亲半个月后就要调任去浔阳了,这是她最后两次参加云州的赴春宴了。”
难怪这样趾高气昂了,难不成云州也盛行都往京都跑么?
秦淮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曹莺莺的容貌呢,另一边的苏氏就沉不住气了。
“我就说嘛,这股子刺鼻香料的味道可不就是曹妹妹嘛,还好这是初春也没什么蜜蜂蝴蝶的,要不然啊我们可不敢挨着曹妹妹身边坐了。”
确实看着这个曹莺莺的打扮也是有够招蜂引蝶的,虽然这衣裙的款式是秦淮设计而来的,但这配色和画蛇添足的暗纹和金片,秦淮可一概不认。
刚进来就被点评了一番的曹莺莺睨了一眼人群里的苏氏,礼尚往来般道。
“哎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苏绒姐姐啊,今儿您这红衣倒是喜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今日大婚呢。哦对了,之前苏伯父不是想把您许给官公子吗,如今如何了呀。”
又是那举办冰壶大赛的官公子,这位官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不只是颜碧玉,就连这苏绒也喜欢他,秦淮一会儿一定要去看看这官公子和顾白修比是谁更深一筹。
看苏绒一下沉下来的脸色就知道,这亲是准时黄了。
但这苏绒也是漕运大帮的女儿,怎么能容忍区区一个曹莺莺对她指手画脚呢,两个人周身的戾气一触即发。
“我的婚事自有媒人安排,不知道曹妹妹这般殷切仔细,可是准备亲手为我安排一门?若是曹妹妹有这本事,我立即就让父亲遣散了那帮媒婆,全权交给曹妹妹来打理。”
既然曹莺莺多管闲事,苏绒也不介意给她推荐个好行当。
“姐姐可真会说笑,过不了多时我就要举家搬去浔阳了,哪儿还有这闲心为三教九流操心呢?”
曹莺莺的意思不难解读,他是官家女子自然是看不上漕运大帮的女儿了,认为他们不过是赶上了好时候发了一笔横财罢了。
一局过后苏绒惜败,再也没了声响,曹莺莺便顺理成章的把战线继续拉开。
“诶,这位是?”
随着她的目光飘来,秦淮就知道准没好事。
“曹姐姐,这位是我的远房表姐白明月,这几日才来家中小住。”
就在被曹莺莺点名之后,颜妆成连大气都没喘,立即就续上了话,好像巴不得这人教育秦淮两句才好呢。
“白明月?最近是怎么了,给女儿家起名就跟闹着玩似的,像极了我那新来的丫鬟,是你们这些乡下人都爱什么白月光、黑月光的吗?没点内涵。”
没点内涵?
难道她曹莺莺这个名字就有内涵了吗?
草长莺飞二月天?
无端被怼了一句,秦淮心里不太痛快,但碍于这个低俗的女人有眼不识泰山,她也懒得计较,便不曾答话。
看自己一巴掌没人应声,曹莺莺斜了斜眼睛,继而好像想到了什么,堆起笑意道。
“你们家的表姐表妹我倒是不认识,可你们家堂姐那可是名满天下啊。我就说这女子招摇过市肯定会遭报应的!你们看看,连无相阁都说她是灾星啊,才一场国宴就克死了两个皇子,如今我朝的皇子就剩下三皇子一颗独苗了。”
曹莺莺说这话的时候,颜妆成一双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