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应声拿出了装满泥土和枯萎草木的食盒在众人面前打开,大夫拿出了银针和手帕轻轻捏了一部分仔细查验。
“昨夜风大,可我屋里只有两条夏季的薄被,所以晚上动手动脚冷的睡不着觉,正好子时我听到外边有动静便出去看,没想到见着有黑影从浔阳的窝边一闪而过,浔阳也喵喵直叫,我心中疑惑还以为眼花,便想着正好趁这机会给浔阳喂些水喝。”
这两句话原本只是为了到处前因后果,但在明眼人看来这就是白氏有意克扣了秦淮,不止夜里无法温暖入眠,院子里更是连个看门的小厮都没有。
秦淮没给白氏喘息的机会,继而将顾白修那一段尽数抹去,重新接道。
“本是偷懒少走几步,把食盆里的余料倒在了树下,可谁知道这些杂草竟然都顷刻枯萎,我这才明白那黑影究竟是做了什么。”
秦淮说完看了一眼大夫,意在让他查验过之后给大家一个答复。
大夫会意走上前来,微微拱手后将银针示出。
“回严老爷的话,这土壤中已经被砒霜渗透,看这砒霜的挥发似乎是有个大半天了。”
这会儿本应当是尘埃落定了,可白氏还是不信邪,继续矢口否认。
“我又如何知道你这猫食里会混有砒霜,定是你有意栽赃陷害与我!”
面对这样的指责,秦淮脸上却丝毫不见一分怯色,对比白氏的惊慌失措落荒而逃,众人自然也都明白是谁在说谎。
“既然如此今日初晨舅母为何急着让翠茗前来看我,不就是为了瞧瞧我这有没有出事吗?”
见秦淮指认自己,翠茗第一时间站了出来反驳,字字句句都是冲着秦淮去的。
“那是因为奴婢听说表小姐身子不爽利,特意替夫人前去探望,没想到表小姐不止不识好人心,还纵容婢女将奴婢给绑了,非逼着夫人前来才肯放了奴婢,如今看来这分明就是表小姐的诡计。”
秦淮无意听她这无力的辩驳,她自然有证据能让舅舅信服。
“好一张巧嘴啊,不愧是舅母身边最得力的陪嫁丫头。”
点出这一条是为了让大家伙知道,她是白家的丫头,自然处处都是向着白氏的,就算之后白是想让她顶包也说不过去。,
“你若是不是有意打听我们院子的消息,怎么会那么早知道我身子不爽落呢?我就说嘛,前段时间碧玉妹妹因为气我夺了她的心头好这才大闹了一次伤了脖颈,如今舅母就要做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戏码,是否太过激了?”
不等白氏和翠茗回应,秦淮便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来,语气也舒缓了些。
“若是碧玉妹妹真是喜欢浔阳那便带走就是了,何必弄这一出戏白白伤了一家人的和气,我本就只想安安心心陪在外公和舅舅身边,舅母为何苦苦相逼呢?”
这会儿玉奴在屋外听到了秦淮的暗号,立马就抱了浔阳走进来,双手捧着浔阳送到了白氏的面前,这一连串的套路让人找不着漏洞。
浔阳今个在外头吹了好久的冷风,早就有些不舒坦了,如今更是一连懵的被送到了白氏面前,它本就受不了人多,这不第一时间朝白氏挥了一爪子。
还好玉奴收手及时,要不然白氏就又要受惊吓了。
“少在这胡诌了,你无凭无据的怎么就能证明是我让人给你的猫食中下了砒霜!”
许是被这一爪子给吓得,白氏仍然不想放弃挣扎,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秦淮,配上她这衣服发髻散乱的模样就像是个凄厉的悍妇,也不知道舅舅当初是看上了她哪一点。
“既然舅母想要证据,那舅母便也应该早就知道派出去做这件事的小厮没有回来复命吧。”
若不是顾白修当初扣下了那个小厮,说不定今天白氏还不能这么快出手呢,秦淮心中冷笑,随即请示。
“舅舅,请您让钱管家现在就去我院子的仓库,那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