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的册子莯妍也不打算看了,直接叫宋嬷嬷找几件‘绣花枕头’款的物件填进去凑一箱也就是了。
想着宋嬷嬷在听到她直言找‘绣花枕头’之类的物件时那一张僵硬的笑脸,莯妍只觉得心中这才舒畅了两分,嘴角勾起浅浅地角度,重新落笔···
“主子,”梨绣瞧着莯妍虽在认真地抄着经书,却没有因为她的开口而蹙眉,就继续道:“六福回来了,是礼已经送进八贝勒府了,按您的吩咐,把礼留在门房就直接离开了,他师傅叫他先回来禀告您,至于喜子自己,这会子正候在街口的茶楼上呢~”
莯妍低着头,手上丝毫不停顿地抄着经书,却不耽误开口:“梨绣。”
“主子?”
“你,这···勾心斗角的人家里会有真傻子么?”
“回主子,奴才妄然揣测,真傻子在···这样的人家中怕是没有命活得下来。”
莯妍低笑一声,在墨汁再次染污经文之前及时地移动了笔的位置,看着桌案上被保全下来的经文,嘴角微勾:“真巧,我也这么觉得。”
···
“主子,喜子回来了。”
“主子,奴才把礼留在八贝勒府的门房之后,就直接去了铭祥茶楼,一进那茶楼奴才就打听清楚了,这四八贝勒府是一直都无客登门,奴才守在二楼窗户边上是溜溜地守了一下午,直到全黑下来才离开,依旧无一惹门。”
莯妍点零头,然后指着桌上摆的火茸酥饼道:“拿下去垫垫肚子吧!”
梨绣在莯妍话落,立马笑着接道:“主子可是听了六福的回禀之后,就叫膳房特意做了这一道你最喜欢的。”
喜子听了梨绣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立马跪地叩了个头:“奴才谢主子赏。”
第二一早,莯妍起身后再一次发现身旁早空。
“茴棉!”
“主子。”
“爷今儿又是什么时候起的?”
“回主子的话,主子爷寅时一刻就起身了。”
“汤可用了?”
桔织也跟着进了屋,听了主子的问话,立马笑着应道:“主子尽可安心,您昨晚教着奴才师傅煲的黄芪老鸭汤,六福照看了一晚上火候,今儿一瞧见高公公侍候主子爷洗漱,就呈上了。”
莯妍用湿帕子擦了擦脸,然后递给桔织:“书房那边也都送去了?”
茴棉没有立刻应话,瞧见桔织半没应,才福了福身笑着回道:“回主子的话,都送过去了,按照主子之前嘱咐的,今儿的早膳是每位先生一碟子蒸饺,一碟子干蒸烧麦,一碟子馅饼,一碗药粥,再加上各两素两荤共计四样菜,还有两样酱菜。
邬先生那边无姜无虾,丁先生菜中一荤一素都是豆腐,余下两样也都是好嚼动的,沈大夫昨晚递上来的脉案中是严先生最近忌食辛辣荤食,昨儿大半夜的累得刘厨子都歇下了又被奴才给叫起身,带着两个徒弟忙活了一整夜的素肉,奴才瞧着今早撤下来的碗碟,严先生胃口不错,似是,未尝出来的模样。”
“不错,有你师父的两分模样了。”莯妍对着茴棉笑着点零头。
“奴才谢主子夸赞。”
“额娘~额娘~”
“主子,您心着点脚下哎~”
嘎鲁玳一溜跑地冲进了屋,高高的门槛丝毫阻碍不了两条短腿的前进速度,整个人如炮弹似的冲进莯妍的怀中,把她身后跟着的一溜嬷嬷丫鬟吓得冷汗都塌透了衣裳。
“额娘~”
莯妍没好气地揉了揉嘎鲁玳的脑袋:“你呀!就是不记教训,上次磕破了手的是哪个啊!”
嘎鲁玳听了莯妍的话,瘪了瘪嘴,把脑袋往莯妍怀中一埋,声音呜呜地:“那时候,嘎鲁玳还,如今,嘎鲁玳已经长大了,才不会摔倒呢!”
“是么?可我怎么记得,那是你一个月前的事儿?”弘皓一副三寸丁的个头,却一步一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