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么知道”
莯妍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要是按她从前的手速,就这样的荷包,一天的功夫她就能绣出来七八个。毕竟她也算是在蜘蛛精大姐手底下被按着头特训过的,可是这不是后来连续好几个世界都在现代么,这手艺也就荒废,如今,她一天最多也就能做个三个也许赶赶四个也成。
至于为什么能到如今这两个月才绣成两个荷包的地步,那还不是因为她突然又来了这个时代,不适应所以就懒了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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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第一次见你你手上绣得就是这个吧”谢行修好笑地边说着边拽了拽腰上的荷包,看着脸色通红的小丫头忍不住大手又伸了上去揉了两下那个长发规整的垂在身后的小脑袋,恩,手感的确不错。
第二天一早,莯妍刚睡醒,迷迷瞪瞪的被伺候着洗完漱更完衣,直到坐在早膳边,才注意到站在外间角落处的崔德,诧异地眨了眨眼“崔公公”
“可不敢得华主子您这一句,您叫奴才一声小崔子就成。”
“那我跟爷一样,直接称呼你崔德吧。”
“全瞧华主子如何方便,奴才这儿都行,都行。”崔德擦了擦头上的汗,想着早前儿爷上朝前的吩咐,心中把这位主子的分量调到了最高“华主子,爷上朝前留话,说是问问您平日里可常用澧兰院西厢房的书房若是您不常用,爷安排奴才来改建改建,以后就在西厢房处理公务可行否若是您常用,您瞧瞧澧兰院里那间方便改成书房”
莯妍挑了挑眉,处理公务这是以后要常驻澧兰院意思啊
“书房搁我这儿就是一个摆设,我自进了定王府,这澧兰院的书房总共加起来也没去过几次,爷随便改就是。”
崔德听了莯妍的话嘴角抽了抽,这位主子也是真敢应听了爷的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立马诚惶诚恐的告罪,然后表示定王府里的一切都是属于王爷的,王爷不必问她,直接改动就好么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再大的胆子,还不是他家爷给宠出来的么
虽然崔德心中不停腹诽,不过面上却更恭敬了三分“爷命奴才从华安院里取了些常用的东西,其中不少都是摆用在卧房的,您看”
“你按爷的习惯摆上就是。”
“奴才恐擅动了您常用的物事,不知华主子可否借青雁姑娘给奴才搭把手”
“你直接叫青雁去就成。”莯妍小口小口地把一碗红豆紫薯粥消灭光“你不必这样,以后都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样生分,以后做起事儿来多麻烦。”
“华主子说的是,那奴才现在把爷的东西摆置上”
“你忙去吧青雁,去给崔德搭把手。”
“是。”
时间一晃,渐入深秋。
莯妍时隔一个多月再一次踏进宫门,同样的巍峨的宫墙,同样迎在前头的御前总管刘顺,可是,一路上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已大变。
一个月前的她,是作为定王的宠妾,这些人态度和善但其中没有半点恭敬,那些恭敬朝的都是谢行修和郑媛。
如今,整个雁京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定王府如今只有她一位女眷,甚至定王还因为她连拒了好几位大臣的好意,专宠风头一时无二,这些人最是见风使舵,瞅见她一口一个华夫人的,她抬眼皮往道边的花盆瞅上一眼,都会有眼尖的上前对着她一通马屁狂拍,先捧她眼光好,再为她仔细介绍这盆花的大来历,一句句就跟听戏似的,那故事情节之曲折,就像那盆花是唐三藏似的,能有今天这样美丽,全是一步一坑走出来的。
最可气的是谢行修,明明看出来她对这种人多不喜,却也因为她如今的身份不好擅露喜怒,怕更为有心的自以为有眼力见的帮她教训那些他们以为的碍了她的眼的人,她心里是恨不得这段路赶快到尽头,可是谢行修却越走越慢,路上还时不时给那些拍她马屁的小太监一个我看好你的眼色,那些小太监的积极性立马跟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