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保清忍不住出声。
“应该是。”保成眉头紧皱,探询着看向他虎子,从他眼里得到肯定,挥了挥手,众人得令,缓缓退回自己的位置。
保清策马靠近过来,绷着脸,眸子里盛满怒意:“这是第二次了,会是谁,前朝余孽?”
“第二次?”保成闻言一愣,随即联想起今天早上的事,皱眉道:“也许是同一人,不过,我感觉不会是前朝余孽。”
早上那会,他们才出驿站,刚刚上马准备出发,保清坐骑被一颗飞来的石子击中眼眶,受惊的马匹险些将他摔下马来,幸亏当时马当时还停在原地并未疾驰,只是引起一阵骚乱,而后如这次一般,什么也没发现。
“我也觉得不是,两次都没杀气。”虎子淡声附和。
保清满心不悦,反驳道:“若有心行刺,自会将杀气收敛干净!”
“若真是前朝余孽意图行刺,方才我们毫无防备,那么好的机会,以那人莫测手段,他又为何没有动手?”保成摇头,没有改变他的想法。虎子可是筑基修士,在他眼皮底下来无影去无踪,哪怕他们人多势众,只怕也不是对手。
“他想做什么呢……”虽说这人不像是刺客,可有这么个人隐在暗处窥视,且意图不明,保成低头抚摸一直乖乖靠在怀里的小孩脑袋,不由担心起来。
保清顺着他目光视线下移,然后表情扭曲了一瞬,闭了闭眼,狠狠吐出一口浊气:“不管怎么说,小心为上,这童儿得尽快送走,他在这诸多不便不说,如今敌暗我明,一个不好拖累了大家……”
保成眉头越听越紧,虎子在瞥见他鄙夷不耐的神情时已然心头火起,探身抱过一脸不安的孩子,让他面朝向自己将他按到怀里,一口否决:“大阿哥放心,小、童儿自有太子和我护他周全,绝不会连累您!”
说着,无惧大阿哥含怒投来的视线,淡淡道:“若两次出手的是同一个人,那人只怕是冲着您来的!”
保清脸色一变,顾不得愤怒虎子话语里的指责,仔细回想了下,觉得不可能:“早上可以说是冲我来的,可方才那情形,怎见得针对的是我?!我倒觉得这人必定对大清心存不满……”
“您若是不信,不妨咱们兵分两路。”虎子不欲争辩,直接道:“侍卫可以都交由您带走,太子爷有我就够了!”
此话一出,众人是一愣,太子卫下都变了脸色,虽说此行皇帝有命,听从井都尉调派,然而若是全都去保护大阿哥,那么不管两边谁出了问题,他们都讨不了好!、
保清沉下脸来:“二弟,这也是你的意思?!”
保成略感意外,看了看虎子,凝眉思索片刻,正色道:“大哥,井都尉说得有些道理,咱们任务在身,得摸清对方目的,且咱们也不能耽搁在此,两日后务必赶到济南府,不妨见机行事。”
保清见他这般郑重,望了望那烈日炙烤下蔫耷耷的庄稼地,胸口急促起伏数下,挺直背脊,目光燃着怒焰,直直盯住虎子:“你,确保太子安危?”
“自然!”
“既如此,下一个村镇就分开走!”
……
保清态度强硬,最终给保成留足了侍卫,策马呼啸而去;望着远去的烟尘,保成负手而立,默默站了会,才回到一旁他们喝水的草棚,低声问虎子:“有什么发现?”
“没有。”虎子简短回了句,就继续哄着胤祚戴上帷帽,这日头越发炙热,他们的马车前两日已经弃了,风吹雨淋的,很担心小六身子受不住。
胤祚一向乖巧听话,最后也只得乖乖任他动作,也就他两只小手撕扯绞弄垂落到他胸口薄娟的动作能看出他的不快来。
保成忍笑,轻拍他背以示安抚,没放过刚才的话题,继续问虎子:“你今天很反常,若不是出门在外,参你一个不敬皇室算轻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和他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