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如今残部盘踞在科布多地区;这次与沙俄的冲突升级,也是大清借机对周边属国及西方的一个震慑,大胜过后,康熙对朝堂的掌控力也更强,目光开始转向海外。
“几年前,我还想着咱们大清地大物博,不必和西方互通有无,是我井底观天了,就像李明说的,大抵是想象力不够,交通不够便捷的缘故。”康熙自嘲的笑笑,这些在他出征时就反复琢磨的,提及这次对战开始时的胶着艰难,忍不住感叹。
“现在已经有几批人环球飞过了,你也可以尝试一下。”冰凝微微侧脸,认真提议。
“嗯,刚回工也抽不出空来,不如咱们下一次微服走一趟?”康熙声音柔和的不可思议,只这样看着她优美的线条,都觉得心里的躁动不安渐渐平息,半年来,他几乎只要一空下来就会想她,当她出宫的消息终于传到前线,他几乎是暴怒着回信把保成狠狠批了一顿,若不是当时战事正紧,他只怕会丢下一切回京。
“到时再说。”冰凝没有立刻点头,西方其实她已经去过,只是不是游玩,而她现在的身体,若再有意外,只怕会无法收场。
“有什么问题吗?”康熙追问:“明年原准备南巡,若是路上你不想去看西洋,咱们就一路游玩去江南,西洋我另找时间去?”
这几年他忙得分不开身,微服都是利用巡幸塞外的时间,虽然每次走的路都不一样,但北方的风景大致相差还真不大,他们不过是利用难得的清闲放松而已,这么一想,又有些歉疚。
“世间之大,你很该亲眼看看,没必要因为我推迟计划。”冰凝摇了摇头:“若是我去不成,就让虎子陪你。”
“好,听你的。”康熙唇角微微勾起,眼神更是温柔,落在她脸上格外专注。
两人半年没见,康熙有很多话想说,关于她这次出宫,关于她的情绪不佳,但最后都没问出来,只是看着她,心灵前所未有的宁静,靠在床头微微舒展身体,殿内并没有点上安神香也能让他放松下来,眼皮沉重,竟就这样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大抵是累很了,也有在外一直休息不好的缘故,康熙这一觉就睡到傍晚,直到保成的声音不住的往耳里钻,才昏沉沉睁开眼,只觉浑身酸痛难忍。
“阿玛,您感觉怎么样,要不晚宴改到明天?”保成一见他醒来,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康熙浑浑噩噩,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直到耳边清冷的声音响起,还有微凉的手触碰额头,才完全清醒。
“宣太医来看看,好像有点发热。”冰凝身体偏凉,睡在他身边也没觉得不对,梁九功几番请示是否叫醒时,只以为是他赶路辛苦,一时累了而已。
“朕没事,不过路上没睡好,多睡了会。”康熙刚一开口,自己都皱起了眉头,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他说着想要撑起身来,胳膊一软,身子竟又倒了回去。
“阿玛!”保成一惊,眼明手快扶住了他。
梁九功顿觉不妙,急急催促快宣太医。
坤宁宫的宣召,太医院从不敢马虎,很快就到了,才知道看诊的是皇帝,更是警醒,还好皇帝只是疲累过度,他才过而立正值壮年,底子也好,休养几天就好。
康熙喝了汤药感觉好受些,就还想去晚宴,不过最后还是在保成忧心忡忡的劝阻下败下阵来,安分留下歇息。
作为皇帝久别回宫的家宴,妃嫔自然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翘首企盼,却没想到等来这样的结果,虽说宴会照常,可皇上身体不适,还不让人探视,谁又能有心思玩乐,佟贵妃借口体虚不耐久坐先行离场,平贵妃只得打起精神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
保成本想弟弟们好久没见着皇阿玛,加上胤祚新近回宫,正好和兄弟们好好亲热,却没想到阿玛刚回京就病了,就算太医说他并无大碍,心里总是惦记着,不安一点点加深;
他从没见过阿玛虚弱的样子,也是头一次意识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