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他也只是凭着自己对过去的模糊感受所推测的,是否真的如此,他不知道。只是一味地对自己想象中的未来坚信不疑。
——没错,他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秋泽曜说:“我的目标从没有改变过。”
“……我知道。”松田阵平看着远处星下苍穹,又回忆起聚会时带秋泽曜回家那晚,“我不是在问这个。如果急救成功,萩那家伙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恳求藤田阳希的家属放过你,山田和牧村应该也会跟他一起去土下坐吧……你的想法是什么?”
秋泽曜惊愕地顿住,睁大的左眼传来刺痛,但这不是重点:“什么?”他下意识问。
“什么什么,你已经听清了吧,我不想再浪费时间重复一遍。”
“……”确实如此,问‘什么’只是本能的反应,想要拖延到给他消化的时间而已。秋泽曜喉结滚动一下,“为什么?”
“毕竟是同事一场,难道你让他们眼睁睁看你从好好的警察因为不合理的罪名变成罪犯吗?不是所有人的心都能像你这么硬,什么都不在乎的。”松田阵平口里说着他们,秋泽曜却明白这里面也包括对方自己。只是这个人毒舌多了,不习惯表达善意,下意识把自己摘出去而已。
他张了张嘴,“……啊。”
心硬,他……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不过也可能是他认识的人太少的缘故,秋泽曜一时无言,另一个A君的意识还处于昏迷状态,没办法和他分享此时难言的心情。
毕竟都是一个人,所以A君的心在其他人眼中也会很硬……吗,比如安室透?
“……对不起。”总之应该先道歉,秋泽曜舔去下唇干裂流出来的血,“如果藤田活下来,我会去请求他的家属原谅的,枪伤出自我手,所以应该由我去才更有诚意……”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之前和安室透的一面之缘来,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对方应该早就忘……
不可能忘吧,毕竟是这么显眼的发色。
秋泽曜心情更加沉重。
总之,不管怎么样都死不承认好了。
“啧,道什么歉,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说的没错,确实应该你去,但是你这张脸只会起反作用,还是让萩一起比较好。”松田阵平咋舌。
哪怕是开枪的时候,他也没从秋泽曜脸上看到一丝波动,这家伙把感情藏得未免太深了,如果不是之前见过对方的本来面目,就连他也会被这副面孔骗过去。
“那如果失败了呢?”他说,口中呼出的白雾被夜风吹散,连带着身上的热气也被带走,冬天的冷意穿透了衣服,“如果藤田阳希死在急救室,如果家属拒不原谅,坚持要将你送上法庭呢?”
“我、”秋泽曜不想对他说谎,但实话却不能就这么说出口。
如果被判刑入狱,那么秋泽曜的身份也就失去了任何价值,分散的意识当然不会浪费在没有用处的马甲上,所以等待秋泽曜的结果只会有一个——
尽管他知道这个结果不可能发生。
“算了,我不想知道。”松田阵平打断道,他将墨镜架在鼻梁上,决定结束这次谈话,“你只需要祈祷这两种可能都不会发生就好了。”
秋泽曜松了口气,道:“柯学世界里没有神明。”
“废话那么多,让你干你就干。”
“……哦。”
他们往急救中心走去,手术中的灯亮着,门外的椅子上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萩原研二,另一个还是个小孩。
警方在忙着处理后续事件,他们在彻底搜查病房楼的时候,逮捕了可以说是主动自首的犯人之一,平度太郎。
山田、牧村等人正在向目暮十三口述经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