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杀的。
听到外面传来的警笛声后，拦着门口的一帮兄弟立刻向那大个子禀告：“大哥，外面来条子了。”
那大个头看上去四肢发达，但头脑还算冷静，丝毫没有慌乱，显然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
他几步走到门口朝外面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蹙，说不怕那是假的，毕竟他刚刚可是杀人了啊！
这件事本来与他们没有关系，都是因为我才害成这个结果，我负责海娃在椅子上坐下后挺起身说道：“你们走吧！这里我来收拾残局。”
那大个头回过头看着我，说道：“阿东，你说什么呢？这种时候我们怎么会走呢？”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叫我阿东，这个时候我也没时间去追问那么多，只盯着一旁像一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皮三，沉声说道：“死人了，不管皮三是好是坏，警察不会不管的，你们赶紧走，这不关你们的
事！”
“阿东，咱们可是拜过把子的兄弟，有难同当，有苦同享，再说人是我杀的，要走也是你们走，我留下来！”
那大个子说的话让我很是感动，可他说我跟他拜过把子，这又是怎么个意思？
不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起一个办法，盯着皮三的那群手下败将，说道：“我想到一个办法，他们…要他们配合！”
那群人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听我这么一说后各自又纷纷胆颤起来，那个花头站出来颤抖着说道：“大、大哥我们头像了，我们认输…你们别搞我们啊！”
“给我老实点！”那大个子吼了花头一句，花头立刻不语。
我脑子一转，顿时说道：“这样，待会儿警察进来，发现皮三死了，他们一定会追问调查，到时候咱们所有人一起说皮三是来杀我被我反杀的，这是正当防卫，法律上是受保护的。”
所有人听了我的话都纷纷看向我，一旁突然传来海娃那十分虚弱的声音：“不行…哥，这里有监控…”
我抬头一看，四周果然都是监控，我眉头顿时一皱，又对花头说道：“你是这游戏厅的负责人吧？你去把这些监控给我毁了。”
花头不敢乱动，那大个子一个健步奔到他身前，铁钳一般的大手钳住了花头的脖颈，威胁道：“想活命就照着去做！”
花头被大个子卡地一张脸通红，他说不出话，嗓子里发出沉闷的哼唧声，大个子这才松开他。
“咳咳…”花头使劲咳嗽两声，立刻边说，“我去…我去毁掉监控，你们别搞我，我投降了…”
“还不赶紧去…”大个子又踹了花头一脚。
花头屁颠屁颠地去了监控室，转而我又对其它人说道：“你们等下知道该怎么说吧！给我挺清楚，想活命，想继续在县城混，就听我的！”
“是…”众人纷纷点头，他们已经意识到东山县
已经变天了。
这时候那大个子又看着我说道：“阿东，我还是觉得你刚才那办法不妥，就算要认罪，也该我来认。”
“关你什么事？”
“人是我杀的啊！”
“人不是你杀的，是我杀的，这整件事是我挑起的，你不要再说了。”
“哥，要不我来吧！”海娃突然又开口了，他的声音还是十分虚弱，“我无牵无挂，你还有这么多兄弟朋友，我就一个人，死不足惜！”
我转身两步奔到海娃面前，面色沉重道：“你说什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了？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兄弟。”
当我说出这句话后，海娃眼眶里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花，这还是我认识海娃以来第一次看见他流泪。
海娃是个苦命人，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在海边，好在被好心渔民捡回家用米汤喂养大。可那家人实在
太穷，他的养父是个单身汉，没钱给海娃上学，从海娃记事后就跟着他的养父出海打渔，结果在海娃八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