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先动了手，手里的铁锹笔直的朝着其中一条蛇的脑袋挥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手抖，打偏了，倒是惹怒了那条起先别围着的蛇。
瞬间冲着先出手的人攻击了上去。
其他人瞬间也都十分的防备的看着盯着他们的几条蛇。
何司湛靠在一边看了半晌，见他们一直僵持着，觉得没什么好看的，转身进了屋。
破旧的屋子里，除了一张破旧的床，还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之外，别无其他。
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要死不活的老头子。
何司湛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了下来，“爷爷，那些蛇会咬死他们吗？”
老头子看着虽然要死了，可那双眸子就像是刚才被惹怒了蛇一样，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你觉得呢？”
何司湛往后挪了挪，靠在老头子的腿上，晃着腿，“要是被活活咬死，太吓人了。”
老头子笑了声，伸手推开了何司湛，“你是怎么被他们抓来的？”
何司湛又重新靠了上去，“他们说他们饿极了，会吃人。”
老头子嫌弃的在何司湛的头上敲了下，“臭小子，你没骨头啊？”
何司湛嘿嘿笑了声，“我老师也经常说我没有骨头，什么都想靠一靠捏”
老头子起身坐了起来，“我渴了。”
何司湛看他一眼，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壶，“自己倒去，谁还伺候你啊。”
老头子一巴掌拍在何司湛身上，“倒水去，一会让他们把你也吃了！”
何司湛诶唷一声，“您怎么还大小孩呢？”
“就你这样的，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何司湛捂着头从床上跳下去，“等我舅舅来了，我让他把你这吧老骨头给您拆了。”
“你舅舅谁呀？”
“我舅舅可厉害着呢。”何司湛倒了碗水，端过去递给老头子，“我舅妈也很厉害，您小心点。”
老头子接了水，几口喝了个干净，“去外边看看，弄的到处都是血，看着怪吓人。”
何司湛一屁股坐在已经经不住虐待的椅子上，“我不去，我看着那场面也觉得吓人。”
老头子当下就冷笑了声，“昨天你把他们丢进蛇群的时候，也没见你说吓人。”
何司湛摇头，“不去，就是不去。”
老头子骂骂咧咧的从床上下来，“我去，我去！”
“您去吧。”
何司湛坐在椅子上动了下身子，屁股低下的椅子就直接牺牲了。
“等你舅舅跟你舅妈来了，先把我的椅子给我赔了！”
何司湛冲着老头子吐了吐舌头，“您在不去，您的蛇可都被他们当下酒菜了。”
老头子背着手，“还指不定谁是谁的下酒菜呢。”
何司湛嘿嘿笑一会，也跟着起身跟了上去。
距离门口就几步路。
老头子推开门的时候，叹了口气，“这么不经玩？”
何司湛从老头子身后探头看了出去，院子里只有满地的血腥味，几条蛇围在一起像是在交流刚才战斗的心得似的，互相吐着蛇信子。
那些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估计是都跑了，又或者其中的某个人被几条蛇兄弟共享了。
“爷爷，他们吃人了吗？”
老头子将他的头摁进去，“等会就让他们吃了你。”
何司湛笑着说，“好。”
老头子往外走，拿出兜里的哨子吹了两声，原本围在一起聊天的蛇兄弟们转身就走了。
这个院子里四通八达的，很快就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老头子端了个底边漏水的盆，将地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何司湛站在一边看了好一会，这才上前帮忙。
他刚打开水，门口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何司湛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