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提醒,亦是警告。
封芸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贺炀都死了,你们不打算离开吗?”
“这是我们的事情,跟封小姐没有关系。”梁威沉声说道,“我们只希望从今天开始,往后,我们不会再见面。”
封芸应了声,“好。”
梁威转身离开病房。
同一时间,闻歌病房。
何以安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昏睡的闻歌,眼里尽是心疼。
若是可以,她想帮她承担一些难过,一些疼痛。
可她好像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帮她承担失去贺炀的痛,也不能代替她承受她现在所经受着的难过……
何以安伸手想要去碰触一下闻歌的时候,闻歌弯翘的将睫毛动了下,随即便睁开了眸子。
何以安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在对上闻歌的视线后,这才将手落在了闻歌的侧脸上,轻声喊她,“小歌。”
闻歌想要应一声,可是嗓子干得厉害,还没开口,那细微的疼痛让闻歌不由的蹙了蹙眉。
闻歌的表情,何以安尽收眼底,将放在闻歌脸上的手收了回来,转身从一边接了一杯温水,又拿了习惯,递到闻歌嘴边,“先喝点水。”
闻歌就着何以安的手喝了好几口水,这才觉得嗓子稍微好受了点。
“安安。”闻歌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何以安嗯了声,“我在的。”
闻歌伸手握住了何以安的手,“对不起。”
何以安反手将闻歌的手握在手里,“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闻歌看着何以安摇了摇头,“这是为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话说到这个程度上,何以安觉得此时正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松开了抓着闻歌的手,何以安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闻歌,很是认真的开口,“小歌,你能为他做的事情不止一件,封轶的事情不是最后一件。”
闻言,闻歌抬眸看向何以安,等着何以安的下言。
何以安将放在一边的报告单拿过来,递给了闻歌,“这个跟贺炀有关,你想怎么做,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闻歌看着何以安递过来的单子,有些迟疑,盯着看了几秒后,这才从何以安的手里接了过来。
何以安没再说话,看着闻歌看完报告单。
也等着闻歌先开口。
看完报告单之后,闻歌并没有立马就开口,而是就这么拿着报告单,眼神有些空洞的盯着头顶的白色的天花板。
闻歌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心里堵的慌,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何以安见闻歌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迟疑了下,何以安看向闻歌,柔声喊了声,“小歌。”
闻歌在听到何以安的声音后,眨了下眼睛,这才将视线收了回来,看向了何以安,“嗯?”
“有什么打算吗?”
其实何以安更想问:孩子要留下来吗?
不过最后何以安还是只问了一句,有什么打算。
闻歌抿了抿唇,沉默着看着何以安。
就在何以安刚想再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闻歌突然开了口,“安安。”
“嗯?”
“我想留着。”
这句话闻歌说的很轻,要不是因为何以安距离闻歌很近,可能都听不太清楚。
即便是当初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她不是情愿,等价交换。
可此时,那个人不在了,好像的确没有留下什么念想,唯独只有这个意外而来的惊喜。
听到闻歌的话后,何以安多余的话没说,只是轻声嗯了声,“好,那就留着吧,等你稍微恢复一点了,我们就回临海。”
“安安,封轶还活着吗?”
闻歌的话题转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