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狗,怎么能跟狗一样摇尾巴呢,怎么能听见肉骨头就激动呢。
他骄傲地挺起胸膛绷紧屁股竖着尾巴,转身走了,任叶秋彤怎么叫也不回头。
叶秋彤:“……”
是因为去县城没带它所以生气了吗?这狗最近长大不少,脾气越来越怪,难道是到了青春期了,中二叛逆。
这一顿大骨汤吃的好满足,叶秋彤一边吃一边告诉大黑,她以后要去县城的学堂里抄书了,就能挣更多钱,说不定很快就能还清外面欠的账目了。
不管大黑能不能听懂,叶秋彤都想跟它说说,她一个人孤零零呆在这个地方,一到晚上就觉得压抑,古代的村庄没有路灯,油灯和烛光也很难透过门窗射出来,到处都是漆黑一片,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实在是太寂寞了。
大黑竟然像听懂了似的,点点头,还汪汪了几声。
叶秋彤便道:“只要你乖就带你去,早点睡吧。”
吃完饭,一向很抠门,舍不得灯油,天一黑就吹灯睡觉的叶秋彤居然没有上床,她把灯芯挑得更亮了一点,又拿出一块皮料子,坐在灯下缝了半天。
狄大黑不晓得她在缝什么东西,还好奇地看了几眼,然后趴在窝里眯上眼睛,他确实要早点睡,明天还要上朝。
按照正常的时间推算,她走到县城的时辰,正是他下了朝睡回笼觉的时辰,这个梦还真是有趣。
*
狄扬散了朝后,召国师李旦一在上书房觐见,今日殿上无事,下朝较早,他想问问国师,自己连续做同一个梦是何缘故。
李旦一试图抱住容天纵的胳膊,被甩开了,他死皮赖脸拖着容天纵的袖子不撒手:“王爷,现在怎么办,贫道要被皇上识破了,贫道根本没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容天纵把袖子从他手里拽出来,不悦地看着上面的弄皱的地方:“怕什么,本王说过多少次了,你不需要有什么真本事,只要有骗人的本事就行了。”
“骗人贫道倒是在行。”李旦一哭丧着脸:“可贫道怎么敢哄骗皇上呢。”
容天纵奇道:“皇上莫非不是人,真龙天子也是肉身凡胎。”
“皇上是人没有错,但是皇上的命格不同寻常啊。”
容天纵神秘一笑:“这个本王当然晓得,你既然看相看出来了,就更不必担心了。不过,这些话不可宣之于口,你放在心里便可。”
李旦一这样走街串巷的江湖道士,看相算卦之类其实也略懂一二,都是半真半假哄着,才能忽悠人掏钱。所以他一提狄扬的八字,容天纵便以为他是算出来,狄扬命不久矣。
李旦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说皇帝命格很硬,邪气不侵,贵不可言,不像是能被轻易哄住的人,可王爷既然让他不必说出来,他只好喏喏点了两下头。
“那你进去吧,无诏不得入内,本王不
能陪你了,见机行事,捡着好听的说,哄他开心就可以了。”
李旦一硬着头皮去了上书房,赐座后坐在传闻中的暴君面前,这是他第一次单独面对皇帝。
皇帝很年轻,五官挺拔冷峻,非常符合他暴君的威名,他坐在龙案后面,露出的上半身看起来劲瘦精悍,肩臂线条结实有力,他身形非常高大,即便是坐着,看起来也比寻常人大一圈,很有压迫感。
李旦一看着面前这位冷气逼人的皇帝,立刻想起民间那些关于暴君嗜血的传闻,简直想要发抖了,他记着容天纵的话,明明心里怕的要死,面上强撑着没有表情,看起来深不可测,很像个世外高人。
狄扬随意地把玩着一柄袖箭,李旦一进来后,他挥手让殿内无关的人都退下了。
“国师,朕近日来反复做同一个梦,梦见朕变成……。”狄扬停顿了一下,换了个表达方式:“也不能说同一个梦,只是梦里反复出现同样的人和事,是否有什么古怪。”
狄扬思虑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