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林烟迟的骨灰消失尽净。争了那么久,最后没能成皇后,成了黄土。
为了个答案变成这样,也是她活该。
这样也算个了解了。
妙荔打着扇子往回走,大热天的出来只为了这一幕而已,勉强算是痛快。
林烟迟人已经消失了,她做的祸还没有消失。妙荔心中的疙瘩依然存在,无法回到过去,她也无法什么都不想了。
周述宣走在妙荔身边,配合着她的步伐,没有走太快。时不时的看她一眼,不过开口讲话。
他现在对她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她自然不会与他多说一句,这些他心里都知道了。
猛烈的阳光透过树梢撒在脚下,耳边是不止的蝉鸣,他们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
周述宣感觉有些不真实,这一年居然又快过了一半了。时光在不停的推移,他们却好像一直都停留在原地。他想往前推动一些,却怎么也不能成功。
周述宣一边走神一边往前走,不知不觉已经跟到了清泉宫门口。听见里面孩子嬉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在门口驻足,没有打算进去,“那我就先走了。”
妙荔有些出人意料的没有恭送他,而是说:“皇上进去坐坐吧。”
周述宣怔了一下,才点头说:“好。”
真是想不到的事情,惊喜来得太过于突然。
差不多与妙荔并排进门,一进门庆喜就扑了上来抱着妙荔,“姑姑,你回来了。”
周义泞看见他们也恭敬的行礼,“给皇上娘娘请安。”
身后还站着乌云,手中抱着个小姑娘。院内一派祥和景象,没有多少规矩,却给冷冰冰的皇宫添了许多人情味。
周述宣看得一时间有些恍惚,今生他也想踏进这样一个院子。
进门小儿子会扑到他膝下,大儿子站在一边,后面还有要抱抱的小女儿。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想的或许还能变成现实,现在确实只能想想而已。
周述宣回过神来,众人都行过了礼,周述宣让他们起身,和妙荔往里走。
她让他进来,肯定不仅仅是进来而已,肯定是想做些什么。
果然坐了没多久,就看见有太医拎着药箱进来了。给人请了安,然后给妙荔号脉。
妙荔当着周述宣的面问太医,“本宫的身子怎么了样?”
“娘娘吃了几服药,现在调理的已经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大碍,不用再吃药了。”
周述宣听在耳中,对她的意图明白了些。大概就是为了他之前的说的话,她好了就要放孟润林他们出去。
妙荔理了理衣袖,让人送太医出去了然后偏头对着周述宣,“皇上,臣妾身子已经好了。皇上当日说的话,是不是可以兑现了?”
妙荔叫他进来就是为了这个,要让孟润林他们出去。
周述宣又往院子中望了一眼,刚才在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没有了那般祥和,空空旷旷的他不太喜欢。人都走了,多么无聊无趣。
周述宣片刻之间就有了回答,“朕看庆喜聪慧机灵,干脆就留他在宫中给泞儿做伴读吧。朕也挺喜欢玫玫的,留她在宫里多玩几日。可她只有那么大离不得母亲,就请她母亲也住下。至于润林,他已经做了讲经官,就再多做几日。”
这意思开始耍赖了,还是不愿意让人出去。
妙荔靠在椅子上,“皇上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合礼制,恐怕御史言官的奏折会一筐一筐的往勤政殿送。臣妾多嘴劝皇上一句,皇上不该如此。”
“做皇帝不就是为了这些吗?朕想怎么就怎样,他们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周述宣又补了一句,“再说那都是朕的事情,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她现在管得就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她的亲人留在这种地方。
周述宣自觉的站起来,准备离开了,“你现在也不必害怕什么,有例子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