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我不想管什么老百姓,我只知道我妹妹死了。她死了,我想杀死她的人也死。杀人偿命,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周述宣努力的劝她,“可是打仗,又有多少人的妹妹会死,不只是妹妹,兄弟,丈夫,儿子……”
妙荔出言打断他的话,“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可是我不想听。”
周述宣沉默,再说下去也没用什么用,她并不是不清楚道理,她是不想按照道理做事。
沉默了一阵子,妙荔开口道:“你不想打仗,以为处处忍让就可以做好皇帝了吗?恐怕也没有想得那么好,最后只会变得懦弱没有血性。”
被人说这些话已经是灭九族的罪了,她说这些周述宣只能默默的忍下,知道她只是用的激将法而已,就当作让她出气好了。
妙荔看他还是在无声的不同意,没有给出任何有用的答案,又冷笑了一声,说:“后宫不能参与朝政,臣妾只管后宫里面的事情,其他的臣妾一概不管。”
周述宣叹了一口气道:“你先冷静一下,或者再忍耐一段时间。让我再想些别的办法,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听见他这些冷静没有任何感情,还劝自己冷静的话,妙荔实在忍不住了。“你放屁!我凭什么要冷静,我凭什么要忍耐一段时间?芙儿什么都没有做就死了,凭什么还要留她。罪魁祸首又什么脸面多活一段时间?我恨不得她马上就死现在就死。”
就算死了也救不回李幼芙,妙荔还是想她死,用苏嬷嬷那句话,恨不得她给李幼芙陪葬。
第一次看她这样失控。
周述宣头疼的厉害,站起来说:“那也没有办法,你真的要再忍耐一段时间。让我准备好再说,或者想出一个完全让西昌信服的理由,让他们知道安妃死了都不会打过来理由。”
妙荔此时全然不想跟他说话,又把头扭回了内侧,冷冷的说:“臣妾恭送皇上。”
周述宣想她现在还没有要死要活的样子,勉强还算得上是好。而且为了给李幼芙报仇也不可能轻易寻死。自己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她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更加让她生气。
天是聊不下去,周述宣叹了一口气,干脆离开了。
妙荔抱着被子无声的哭泣,眼泪打湿了半个被角。
他现在都还想留贺兰公主一命,什么芙儿死了他也难受,他的难受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表现。竟然可以纵容杀芙儿的仇人活下去,看起来是一点都不难受。
就算他不允许做,那她也要做。不就是想个用西昌信服的办法吗?她总会有主意的。
周义泞做在外边没有办法写功课,屋里偶尔会飘出几句话,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只知道他们确实是在吵架。以前状态就不对的两个人,现在状态好像更不好了,关系越发恶化。
他现在还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跟着他的人只关心他的安全,以及他有没有认真读书,从来不在他耳边说闲话。
周义泞扯了一下小卓子的衣服,仰头问:“公公,孟娘娘生病了吗?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以前他放学妙荔就会出来先跟他说几句话,然后坐在一边看他做功课,他写错的地方还会纠正,可是架已经吵完了,人还是没有出来看他。
主子们没有吩咐要对他隐瞒这些事情,而且他肯定会知道这些事情,小卓子往屋里看了一眼,说:“怡妃薨了,娘娘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小殿下不要进去打扰她。”
周义泞有些惊讶,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前几天怡妃还带她去看结香树,身体健康的很,怎会如此突然?
“你可是讲错了,不可能的?”
“这么大的事情奴才怎敢乱讲,确实如此。怡妃的遗体已经装入棺材之中,钦天监正在选日子下葬。”
周义泞见他没有半点说假话的样子,问:“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