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力气,只能气息微弱的说:“快去请师父,你……肯定会后悔的。”
喜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大着胆子过去把周述宣推开,把妙荔护在怀中,“皇上,现在救人要紧,有什么之后再说。”
周述宣看了一眼妙荔的情况,感觉她确实不太好,才松口让人出去请介必治。
小红早看见事情不对,跑出去找介必治了,现在刚好带着人回来。
看清了屋里的状况,以及躺在床上的妙荔。介必治一个箭步冲过去,摸上她的脉,然后掀开了被子,已经见红了。
鲜艳的红色落入眼中,介必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怔了一下,冷静下来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熬药。
弄好之后才回来和妙荔说:“孩子肯定保不住了,现在必须要打下来,不然你也会受到影响。”
妙荔不停的摇头,整个人都是抗拒的,“我不,保孩子。师父,我求你了,保孩子。”
介必治狠下心说:“没用的,我保不住,必须要打掉。”
“不要,我不活了,让我把孩子生下来,让他活着。”
她要孩子,她比在意自己的生命还要在意这个孩子。看着他在肚子里一点一点的长大,一定要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
介必治努力的和她讲道理,“也不可能,他不可能活下来。生下来了谁都没办法养,再多一两个月或许还可行,现在绝对不可能的。”
妙荔紧紧的抓着被子说:“我要孩子,我要孩子,我的孩子。”
介必治没有办法再说了,能够解释的他已经解释清楚,妙荔不能接受他也没有办法,不能接受也只能强行让她接受。
现在在等药熬好,妙荔疼也只有疼着。已经一脑袋的汗,浑身发抖,手还摸着肚子,嘴里一直念着要孩子。
介必治也看不下去她这副模样了,站起来往外走。他和陆广白费尽心机地保了这么久的孩子,好不容易让孩子慢慢的好起来,现在说没有就没有了,让他怎么不觉得可惜。
站在外面对着天长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都有些忍不住的眼泪。
虽然现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勉强知道是因为谁。介必治忍了一下,又进门去,扯出了还站在屋里的周述宣。
到了走廊上,介必治扬手就是一巴掌。怒气冲天的喊,“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连你的孩子都要害吗?你就是个畜生!”
周述宣看来言之凿凿的模样,心中也忍不住的动摇了,质疑的问:“朕的孩子?”
“不是你的是谁的,还能是谁的?本来就是保不住的,我们好不容易保到今天,你回来就功亏一篑了。”介必治越说越生气,强压着怒气,“我现在都后悔救你,你就该死在外边。”
周述宣反问:“孩子只有四个月,怎么可能是朕的?!”
介必治气的又想打他一巴掌,硬生生的忍下去了,“哪个庸医说的只有四个月,他是畜生教出来的吗?连脉相都看不准!那孩子要是少了六个月了,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周述宣完全愣住了,他都做了什么?
介必治看见有人送药过来了,瞪了他一眼,接过药就往屋里走。
妙荔还用手护着自己的肚子,和出去时候一模一样。介必治忍下心里的难受,到床边说:“把药喝了,喝了就不疼了。”
妙荔捂着自己的嘴,极力的躲闪,说:“我不喝,我要孩子,我不喝。师父,你救救他吧,肯定有办法的。”
不喝是绝对不可能的,介必治狠下心,对喜嬷嬷说:“按住她手。”自己伸手捏住妙荔的下颌,直接把药灌了进去。
妙荔趴在床边不停的干呕,想把药吐出来,吐不出来伸手去掏喉咙。喜嬷嬷见状又把她按了回去,不让她再乱动。
药性很快发作起来,妙荔疼得更加厉害。孩子还没有打下来,心已经死了,知道是回天无力。抓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