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的太监始终没有回来,这边人手都不够用,不得不又挑了个奴才补进来。手脚也还算勤快,喜嬷嬷比较满意。
皇上那边到现在也没个回话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喜嬷嬷心中都有些忐忑了。不知道自己那么做是不是对的,或许该等皇上回来了,让妙荔自己和他说。
可又怕妙荔到时候脾气倔,怎么说都不听。算了,反正信已经送出去了,没有办法再更改。想来没有问题的,皇上只有可能高兴。
妙荔担忧之余,接着做她的小肚兜。不找些事情做着,总在发呆心情会非常郁闷。
绣了没有多大一会儿,小红从外边进来,看了看她的手艺。“娘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完全不需要奴婢这个师父了,瞧这福字绣得多漂亮。”
妙荔也带着赞赏的目光看自己的作品,“我觉得我脑袋里的那根弦通了之后,做起来就容易了许多。”
不是她自夸,是确实如此。现在谈不上多好,但是已经可以看出绣的是什么东西了。不像以前,就只是一团线而已。
小红放下绣绷,想了一下还是开口和妙荔说:“奴婢在外面听他们说,皇上好像要回来了。最早今天晚上,最晚明天上午应该就能到京城。”
妙荔想问是什么个情况,忍一下又算了。能回来就说明还活着,只要活着就足够了。其他小情节她不想管,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也不是大夫,无法治病救人。
“知道了。”
小红又问:“娘娘会过去看吗?”
“到时候再说吧。”妙荔一直盯着自己的绣绷,随意的回答着。
看得出她其实是有些担心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小红不太希望她又那么傻,宁愿她多生一阵子气,至少不会再受到更多的伤害。一直都很失望,也好过好了之后又失望。
新来的太监小祥子把煮好的药端进来,递给了小红就退了出去。
小红试了试温度,觉得还合适就给了妙荔,一边说:“对了,陆大人派人过来说他这几天不过来了,好像是柳儿生病了。让娘娘按时吃饭吃药,不要乱吃东西,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柳儿严不严重?可以的话派人过去看看,他一个人带着孩子又当爹又当娘的挺辛苦的。”
“奴婢待会儿就让人去看,不过娘娘也不必操心了。陆大人的桃花旺着,宫里有好多小宫女都看上他了,到时候娘娘给他选个聪慧伶俐的。”
妙荔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太合适插手,说:“看他自己选吧,他自己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小红接过药碗,在心中嘀咕要是真的能够选谁就和谁在一起,陆大人就不会苦苦的等这么久了,还等的如此没有意思。
很快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宫门大开,马车一路驶进宫墙。龙德殿的灯熄了这么久,今天终于亮了起来,周述宣回来了。
只不过还发着高烧,病得不省人事。
暴乱时不小心被老百姓的兵器划伤了手臂,本来不是什么大伤,只是不过没有处理好。加上当地死了特别多人,环境也不是特别的干净,不知道是染上了什么病,伤口久久没有愈合,反而烂了好大一块,而且一日比一日严重。
周述宣本来打算往前走一段路程的,看着手臂上的伤控制不住了才急急的往回赶。
介必治到的时候,胳膊基本上已经没办法看了。直接让人拿刀过来,把烂掉的肉全部刮了下来,已经能看见森森的白骨,才勉强把病情控制住。
周述宣当时直接痛晕了过去,走了没多远又发了高烧,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清醒。情况当真不是特别的好,随时都可能没命。
介必治给他换了药,又看了看人的情况,还是不是特别的好。挺不挺得过去,就是要看他的造化了。
这就是报应!
介必治在心中骂了几句,却没有往外走坐在这里守着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