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
左相已经睡下了,听到她回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是太子妃驾到,穿戴整齐了之后才出来。出来就看见面如菜色的许梅棠,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左相心中疑惑,跪下行礼,“给太子妃请安。”
许梅棠脸上还挂着泪水,对着他跪倒,“父亲,女儿已经不是太子妃了,太子已经把我休了。”
对左相来说如同晴天霹雳,就指着她能够登上皇后宝座,光耀门楣。眼看着周述宣就要登基,许梅棠就要做皇后,这个时候被休回家又丢人又不甘心。
左相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她又气又恨又不敢动手,忍下怒气,半天才说:“你怎么这么没用,我不是让你忍吗?忍过这一段时间,一切事情都等你坐上皇后之位再说。你又做什么惹他不开心的事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周述宣对他们家本来就很不满意了,为了许梅棠,当着百官的面都时时训斥左相,左相也是全靠一个忍字。
许梅棠哭着说:“女儿没有惹他,是他好好的突然发脾气。回来就让我收拾东西滚出东宫,然后把宫里的良娣良媛都叫了过来让我们都滚。他不仅仅是针对我一个,他就是不想让东宫里有女人。”
左相的怒气变成震惊了,问:“所有人吗?一个都不剩下?”
“就一个幸免于难,以前和那个女人交好的。父亲,我怀疑是不是太子找到那个女人了,为了那个女人要清空整个东宫。”
左相也知道周述宣在找人,也找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突然这么反常,确实有可能找到了的人。
“他可有带人回去?”
许梅棠摇头,“并没有看见人,不过这就是可怕的地方。那个女人都没有露过面,就能把东宫闹得鸡飞狗跳,不能想象她真的回去是什么模样。父亲,我不想被休。父亲一定要救我。”
救她,又何尝不是自救呢?太子妃和家里是一体的,太子妃不保,家里也没有多少好日子过了。加上周述宣近来看他不顺眼,随时随地的都在挑刺找茬,若没了这个太子妃,估计会对他更加过分。
左相长叹了一口气,他想管,可是没有办法管。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老丈人,在寻常人家也只能算周述宣半个爹,何况是太子。若是亲爹就好了,亲爹说的话他肯定要听。
亲爹!
左相猛然间想起一桩事,皇上晕倒的第二天。皇上身边的公公请他进宫了一趟,交了一个锦盒给他。说里面是皇上亲笔写的圣旨,若太子做了什么大不该的事,让他把圣旨打开就有办法了。
现在太子要休掉太子妃,还有散尽东宫众人,不能为皇家血脉考虑,无法为皇室开枝散叶延续香火,这就是做大不该之事,已然到了打开锦盒的时候。
不过不知道圣旨上写的是什么样的内容,左相先对着许梅棠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左相一个人到了书房,在暗墙之中捧出那道圣旨,小心的托出来放在书桌上,然后对着圣旨磕了三个响头,如同见到皇上一般。然后才伸手打开,整个过程都不敢出一口大气,在心中祈祷一定要是他希望的内容。
但愿皇上英明神武,能够预料到太子现在的所作所为。提前写好圣旨,对太子的行为劝诫规范。
打开圣旨之后,左相读罢跪在地上三呼万岁。皇上真是料事如神,能预知即将发生的一切。这道圣旨,简直就是救命的圣旨。太子妃他们坐定了,皇后也坐定了。
慈庆宫里,周述宣在床上歇了一会儿,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所思所想全是妙荔。昨日刚刚见到了她,现在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见到她。看到外面的奴才回话,说许梅棠已经走了,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自己穿好衣服,就匆匆的往外走。他要出宫,他要出城,他要去找妙荔。
刚走到门口,就被高福拦住了,“殿下,马上就要到上朝的时间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