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害怕她没有考虑周全,药性冲撞,反而害了周述宣。
张郎中又摸着胡子看了一会儿,说:“不会,这不是内服的药,按理来说是没有大问题。”
妙荔一把抢过自己的方子,没有好气的说:“先生,你这么含糊,真的让我很忐忑。我不敢用了,万一害了王爷就不好了。”
一口一个应该,一口一个按理来说。这不是什么小事情,周述宣的身子现在比什么都重要。
“我……我这是习惯,说话不能说死了。姑娘着方子真的没有问题,大胆去用,出了事全算我的。”
妙荔最后确认了一次,“真的没有问题?”
“没问题,我用我家十余口性命做担保。”
妙荔才不要他什么性命,她只要周述宣能够站起来,然后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张郎中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自愧不如,面上无光,她一个没有任何根底的人想出了那么好的方子,他们这些几十年的郎中却束手无策。唉,学艺不精。
晚上,妙荔熬了一大盆子药端进来。
周述宣闻着这味道就心烦,他什么时候能不喝药了。一手拿着书,一手伸出去要接,半天都没见药递过来。转头只看见妙荔端了一盆子过来。
周述宣愣了一下,就是把他杀了他都不相信松露院的人敢给他弄这么大一盆药过来。
“这是哪里来的?”
“奴婢熬的。”
周述宣盯着她手上的盆,思考它的用途,“熬这个干什么?”
“奴婢看王爷的腿这么久都没有起色很着急,于是翻了许多医书才找到这个方子。”
妙荔一边说一边蹲下帮他脱鞋。
原来是泡脚的,他就说不可能给他弄这么大一盆过来。听到是她翻医书找来的方子周述宣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暖意,不论怎么说,她是对自己上心的。
“奴婢去松露院问过了,可以用的。来,王爷把脚伸进来。”
周述宣听话的把脚往里伸,刚放进盆里就迅速的抬起来了。
“嘶,”周述宣吸了一口凉气,“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妙荔探了一下温度,确实有一点烫,烫也要泡。妙荔伸手去抓他的脚,直接就往盆里搁,“烫一点才有药效,王爷忍一忍。之前郎中就是说王爷的腿是寒气入体,热水才能驱寒。”
周述宣忍着疼意,咬牙说:“心狠手辣的女人。”
“怎么说都是王爷,反正奴婢是为了王爷好。”
见他老实不动了,妙荔才把自己的手拿出来。
门外,许梅棠听了一会儿了。她过门好几天了,她昨天才看清周述宣的容貌。她这个王妃当得太委屈了,于是想过来看看。
站在门口却听见周述宣在和妙荔说话,两人居然有些没大没小的感觉。对着妙荔的周述宣才是她想要夫君,这一刻她居然有些羡慕那个做这下贱事情的奴婢。
还是不进去了,这种场景看多了伤心。
魏海刚好看见她出去的背影,进屋对着周述宣说:“王爷,王妃好像来过了。”
“然后呢?”声音冷淡,没有一点感情,像在问一个外人。
“然后就走了。”
“走就走了。”
魏海觉得是自己判断失误,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来报。这个新王妃和以前那个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不入周述宣的眼。
妙荔站在一边听了两句,还是忍不住开口,“王爷还是应该多陪陪王妃的。”
正妻嫁进来快十天了都还是完壁之身,却把时间都浪费在她一个侍妾身上,太不像话了。
周述宣思虑片刻,像是在考虑她说的话,半天才说:“那你去把她叫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睡。”
魏海现在恨不得的化身成一个大大的问号,提醒周述宣好好回想自己说了什么。这已经不是不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