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过去?
妙荔指着自己又问了一次,“公公可有说错?皇上让奴婢过去?”
那公公也被她搞糊涂了,问:“你是秦王殿下的侍女妙荔吗?”
妙荔点头。
“那就没有错了,皇上确实让你过去。快点吧,别让皇上等着。”
妙荔下意识的往周述宣那边望了一眼,周述宣也回应般点了点头,让她先过去再说。
妙荔收到指示之后,突然发现她和周述宣好像已经有默契了。
这才几天,该死的习惯。
妙荔低着头跟在公公身后走,长公主在后面和周述宣对视一眼,两个人心中都在猜测皇上的心思。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妙荔不会有危险,她毕竟是孟千帆的女儿。
周述宣回想起在宫中的时,皇上喜欢和她下棋,估计是嫌路途遥远,所以找招她过去下棋。
对,皇上就是这个意思,绝对没有别的任何想法,周述宣自欺欺人般想。
内部的矛盾还是要放在内部,现在皇上这个第三方插进来,周述宣心中所有的闷气都变成了担心。
应该没有事情的,她那么聪明,自己都有分寸。
长公主也回自己马上了,周述宣坐在马车中心中惴惴不安。
銮驾之中,妙荔跪在车上。
“奴婢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头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起来吧。”
在马车上,她就算是起来也只能把头抬起来,连头也不能抬的太高。
妙荔微微抬起头,偷偷往皇上那里瞄了一眼。许久不见,皇上好像又苍老了许多,真有一种半截身子埋入土的感觉。
看见皇上如此,妙荔第一个想的是周述宣。皇上身体越发的不好,就要面临再立储君的问题。依周述宣如今的身体状况,恐怕没有任何机会。
身体有任何一点点缺陷的都不能被选作储君,何况周述宣现在是个残废的人。
皇上想看她半天没有动静,抬头瞧了一眼,又说:“坐,随意些,不用拘束。”
妙荔自认为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也不是什么对国家社稷有大功之人,皇上身边没有她的座位。于是跪坐在皇上下垂手,向上叩头谢恩:“奴婢谢皇上赐座。”
皇上现在手中正握着一卷书,看书的闲暇期间分神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的说:“你随意坐着就可以,怎么自在怎么来。”
然后就当她不存在一样,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从刚才皇上的语气中,妙荔也读不出什么情绪,更猜不出皇上让她来干什么。她来的路上也以为皇上要找她下棋,可现在一个棋子都没有见到。
妙荔就这样车中跪坐了大半天,马车徐徐前行。不得不说銮驾就是平稳,一路上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颠簸,但她心中还是七上八下的。
又过了一会儿,皇上还是没有说话。妙荔感觉自己跪的不行了,悄悄地伸了一下腿。
这个时候,头顶传来皇上的声音,“累了?让你好好坐着你偏不听。”
妙荔收回自己的腿,毕恭毕敬的回话,“奴婢不敢。”
皇上放下书,很随意的说:“有什么不敢的,让你好好坐着你就好好坐着。最近什么样?”
这是和她聊家常?妙荔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皇上具体问的是什么。
妙荔干脆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有陛下龙泽庇护,一切都好。开春了,王爷的身子也好了很多。郎中说王爷的腿越来越有起色了,估计要不到多久就能康复。”
说完,妙荔悄悄的看了一眼皇上。皇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和刚才一样冷淡,但是也没有要生气的感觉。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又拿起了书开始翻看。
什么信息都得不到,妙荔就是长了个七窍玲珑心也分析不出皇上现在要干什么,只能按兵不动。
燕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