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袭击,杀得她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时间把那些东西藏起来。不过这些都不当什么,只要他不知道那些练丹炉是做什么的,她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周述宣把绣绷扔到夏氏面前,“你这是谋逆,你自己想不开还要连累本王吗?”
这东西大概不是给他做的,可查出来死的是他。
夏氏爬着捡起绣绷,抖着手把它划烂,声音带着哭意说:“王爷是皇上的儿子,妾身自然希望自家夫君……”
她说的隐晦,像是在说这些东西是做给周述宣的。周述宣心中知道那些东西是给谁的,还想栽脏给他,他恨不得把她的嘴撕烂。
此时,有小厮在周述宣耳边说:“王爷,夏家的人闯进来了。”
闯进来了?周述宣回头,他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回头就看见夏父板着一张脸,雄赳赳气昂昂的进来了。
夏父怎么来了?内宅之事来也应该来夫人。
周述宣用手挡着嘴,装出偷偷的告诉她的模样对夏氏说:“你父亲来了,看来今天你们父女俩丢人要丢到一块了。”
妙荔差点被他这个略显顽皮的动作逗笑,此时的周述宣才有那么一点点平易近人的感觉,不像平时只会板着一张脸训人。
夏父已走到近前,夏氏像一刻也等不得那样,抱住夏父的腿就哭,“父亲救我,父亲救我。”
夏父搀起她,“王妃不要如此。”让边上的人扶好夏氏后,自己对周述宣微微施了个礼,“下官见过王爷。”
周述宣靠在轮椅上,带着几分狠戾的目光在父女俩身上游移不定,最后落在夏父身上。此时他突然不想顾及什么了,撕破脸皮就撕破脸皮。云淡风轻的说:“许久不见,大人是不是该行个大礼?”
夏父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他是来讲理的,如果此时磕头,那他从气势上就输了。
今天他不跪不行,周述宣又问:“大人莫不是以为自己是本王岳父,所以不用?那大人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皇上的亲家,所以要和皇上平起平坐?”
夏父一咬牙撩袍跪下,周述宣安的罪名实在太大,“下官不敢,下官给王爷请安?”
“大人起来吧。”周述宣在心中冷笑,果然是父女,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大人匆匆赶来,所为何事呀?”
一进门就被人杀了威风,夏父此时淡定多了,“下官听小女说,王妃惹到了王爷特过来看看。”
到底是娘家有人,还有人过来撑腰,不过在他这里行不通。
周述宣指着夏氏说:“大人来的正好,领回去吧,”
“王爷这……”夏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被吓到了,“王妃到底犯了什么错?”
周述宣示意他看摆了一地的练丹炉,“本王害怕她有一日得道成仙了,本王这王府实在装不下个仙女。”
夏氏心中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果真以为那只是练丹的炉子而已。站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夏氏又跪到周述宣腿边,哭着说:“妾身是为了练丹药治好王爷的腿,让王爷延年益寿。”
周述宣的腿如果还能动的话,一定会一脚狠狠的把她踹到一边,她绝对不可能是要救她,她绝对是要害他。
夏父顺着夏氏的话说:“若是为了王爷好,王爷这样实在太令人伤心了。”
“不仅如此,”周述宣又让他看摆了一地的金银财宝,“府里的账对不上,可她用的东西已越过本王了。”
“王妃始终是王妃,以为王爷不爱这些东西才……”
周述宣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厌烦的情绪,打断了他的话,“本王只当大人是放屁了,谁不爱好东西?”
夏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周述宣嘴下一向不留情,不管粗俗文雅,张嘴就说,再聊下去他恐怕也要被羞辱一顿。只有搬出皇上了,“王爷不能休妻,王爷和王妃是皇上赐的婚。”
周述宣恶狠狠的说: